就连身为辰王世子的二姑爷见了大姑爷,那都得拱手见礼、笑脸相迎,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人微言轻的下人呢?
如今,大小姐也有了新的身份,堂堂的宰相夫人,那是多么令人羡慕和尊敬的身份啊!
他们虽是傅府的下人,但是,还是打心底里为大小姐感到高兴,也觉得与有荣焉。
毕竟,在皇上下旨赐婚之后,就连他们外出采办之时,别人也都显得客气亲切了不少,更何况,大小姐和大姑爷现在已经成亲,而且,两人的感情一看就很好。如此,他们能不觉得感恩、能不觉得开心吗?
午膳过后,傅吟姝和爹娘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带着夫君参观参观傅府。
傅老爷和傅夫人听了,自是点头说好,笑着让女儿和女婿自便,他们啊,可是很识趣的呢!
封肃瑾见娘子如此主动,他当然没有二话,在娘子询问他的意见时,他还不忘回上一句,“到了娘子的地盘,为夫,但凭娘子做主。”
傅吟姝没想到夫君会来上这么一句,顿时,她就羞红了脸庞。
好在,旁人离他们有些距离,此刻,青慈和荊戈跟在他们身后也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不然,傅吟姝可真是觉得难为情呢!
不知为何,夫君与她说话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笑意和打趣,这让她,甚觉羞涩。
若说,这是夫妻二人之间才会有的一种情趣,她还真得慢慢适应、好好习惯才是。
若说……这样的情趣仅限于夫君,是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她啊,还真是要多多配合呢!
傅府,荷花池。
傅吟姝和封肃瑾并肩站在荷花池畔,天公作美,吹来了阵阵凉风,带走了些些热意,也让他们欣赏到了摇曳生姿的美丽莲朵。
“夫君,在傅府,我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个荷花池边。”傅吟姝笑着开口,“你看,已经八月了,这里的荷花还是开得这样鲜艳好看,夫君,你喜欢这里吗?”
“嗯。”封肃瑾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喜欢。只要是姝儿喜欢的,我就喜欢。”
傅吟姝见夫君双眸深邃、眼神温柔,她的唇角,也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夫君,你知道吗?你初次登门见爹娘时,那天,我正好坐在荷花池边的凉亭里作画,也是在这里,我从娘手中收到了你送给我的鸳鸯玉佩。”
提起两人成亲以前的事情,傅吟姝发觉,自己的兴致,还真是高呢!
这些,可都要归功于夫君。如果不是夫君,她还真不会对别人这样兴奋地说话呢!
“如此,这荷花池边,为夫还真是来对了啊!”
封肃瑾心情很好,开口笑问:“为夫猜想,那日,娘子画的,该是这满池盛开的荷花吧?不知,为夫可有猜对?”
傅吟姝对着自己的夫君嫣然一笑,柔声回道:“夫君就是聪明,一猜就对,姝儿实在佩服!”
封肃瑾很是自然地握住娘子的柔荑,笑着回道:“如此,才能配得上娘子的天姿国色,不是吗?”
夫君突然握住自己的手,两人之间又如此靠近,傅吟姝的俏脸,就像涂了胭脂般绯红一片,比起眼前的美丽荷花,她,更加迷人、更加令人怦然心动。
不知如何回话,傅吟姝只好轻轻喊了声“夫君”。
那些动人的情话,初为人妇的她还说不出口,在夫君面前,她只管温婉柔顺就好,一切事情,都有夫君呢!
知道自己从来说不过夫君,傅吟姝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口问道:“夫君,我们初次见面那天,我在灯笼摊前买的那盏白色孔明灯,你猜猜看,我用它来做什么了?”
封肃瑾好笑地看着娘子娇羞不已的动人神色,这样的姝儿,他,可是很难不心动啊!
知道娘子害羞,他也不去追问方才问题的答案,只娘子那一声含羞带涩的“夫君”二字,他听了后,心情实在是大大的愉快。
如此佳人,一个明知故问的答案,他又何必非得亲耳听到呢?
回到傅府,来到荷花池畔,娘子整个人明显轻松惬意了不少。
毕竟是娘子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封肃瑾想,以后得空,他可要多多带娘子回傅府走动才是。这样,娘子才会常常保持好心情吧!
不过,听娘子提起了那盏白色的孔明灯,封肃瑾忍不住挑了挑剑眉,不解问道:“姝儿,那盏纸灯笼,你还留着?”
听出夫君话里的疑惑和介意,傅吟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对夫君点了点头,她笑着回道:“夫君,那盏孔明灯,我还留着,而且……”
卖了个关子后,傅吟姝又道:“而且啊,那盏纸灯笼,现在就在宰相府里,是我的嫁妆之一呢!”
“嫁妆?”封肃瑾不懂,“那样的纸灯笼,姝儿是喜欢?还是……”
知道夫君不喜欢那盏白色孔明灯的寓意,傅吟姝扬唇笑了笑,为夫君解开了答案。
“夫君,那日你来傅府,我正好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作画,而眼前这片美丽的荷景,全都被我画在了那盏白色的孔明灯上。”
双眼带笑地看向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