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肃瑾倒好酒,执起一杯递给眼前的佳人后,自己也拿起了酒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手勾着手,仰头饮下了手中的交杯酒。
酒毕,封肃瑾又牵着佳人的手儿,迈步走回了床边。
揭下喜帕,拿掉凤冠,一对新人双双在床沿坐下。
知道佳人心里害羞,封肃瑾也不急着入睡,而是满有闲情逸致地与自己的新婚妻子聊起了天。
“姝儿,今日累吗?”
一声“姝儿”,伴着夫君低沉好听的嗓音溢出,傅吟姝的心跳,忍不住又加快了几分。
轻轻摇了摇头,傅吟姝柔声回道:“夫君宽心,我不累的。”
说完,她开口问道:“夫君可是累了?”
封肃瑾眼神温柔,淡笑开口,“回禀娘子,为夫不累。”
见佳人面色娇羞,他又问道:“上次城郊凉亭一别,没想到,再次见面,竟已过了四十来天。这段时间,姝儿可有想过为夫?”
傅吟姝完全没有想到,夫君在洞房花烛夜会有此一问,虽然心头觉得羞涩万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小声回道:“想。”
封肃瑾闻言,自是笑若春风、倍感愉悦。
将佳人的玉手举至眼前,见佳人抬起眼帘,他毫不吝啬眼中的深情,坦言说道:“娘子,这段时间,为夫也甚是想念娘子。很想,很想!”
夫君眼中的情意,直教人无法忽视。
傅吟姝忍住心中的害羞,也微微用力,回握着夫君的大手,借此表达自己的心意。
封肃瑾知道娘子的意思,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过佳人的面庞,那柔嫩光滑的触感,真叫他有些爱不释手。
“姝儿。”封肃瑾开口说道:“你可知,为夫等你的回应,足足等了三个夜晚?”
那几日对他来说,还真是一日如三秋,度日如年啊!
心里有了迫切的希望,即使长夜漫漫,他,也难以入眠。
“夫君等我?”傅吟姝略微想了想,惊讶问道:“夫君是说当日凉亭之约一事?”
三个夜晚?那几日,夫君难道都不曾入睡吗?
心里,顿时泛起了一丝心疼的感觉,傅吟姝不禁轻蹙眉头、暗暗自责。
那约定之日最后一夜发生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
那夜心里的担忧和起伏,每次一想起,她也仍感到了些微的懊恼和后怕。
如果……错过了那次机会,她和夫君,还会结为夫妻吗?
见娘子面上似有愁绪,封肃瑾也不再逗弄佳人,而是将那几日发生的事情,悉数说给了娘子听。
傅吟姝听后,果然不再懊恼,反而还因夫君的坦诚和真情深受感动。
“原来那晚我买孔明灯时,夫君全都看在眼底啊!”
仅初次说话那天,他们就先后见了两次,他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呢!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良缘天定吧!
心里觉得幸福,傅吟姝开口笑问:“夫君可是会介意,我买了两盏灯笼?”
一红一白,两种颜色;一个答案,一次选择。
她啊,承蒙上天厚爱,完全选对了答案。
这样,可真好啊!
封肃瑾在自家娘子面前,也不隐瞒,直接点头回道:“姝儿,为夫可是相当介意啊!”
那日,虽是姝儿第一次见到他,但是,在他的心里,姝儿的每一个举动,可全都牵动着他的心。是以,只那样两盏孔明灯,就足以令他想上许多了。
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佳人,封肃瑾话锋一转,又开口道:“不过,还好你不是只买了一盏白色的孔明灯,不然,我可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在他看来,必要之时,他不介意多动动脑筋,用其他方法来俘获佳人的芳心。
只是,那样势必会显得他有些强势和霸道,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在佳人的心中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啊!
傅吟姝知道夫君向来足智多谋、才智过人,只要他想,几乎没有什么他办不到的事情。
只是,在她的事情上夫君竟然如此费心,她听了,不但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反而还有一丝的窃喜和开心。
能够让夫君如此执着和在意,她啊,心里可高兴呢!
“夫君。”傅吟姝柔声唤道。
见夫君看向自己的眼中满是眷恋柔情,傅吟姝坦诚说道:“那夜,我本只打算买上一盏红色灯笼就罢,只是……”
略微停顿了片刻后,她又续道:“只是,世事无常,我的心里也有一些担心和挂虑。若是不能三思熟虑之后再下决定,我怕以后会生变数。”
而那样未知的变数,却不是她能够承担得起的。
经历过一次大的风波,她啊,可不若想象中那样坚强呢!
一旦动情,人的心思意念,也就不能完全随己意而变化了。
她,只是一介弱质女流,肩压太重的话,日后的生活,又当如何度过呢?
封肃瑾知道佳人心中的顾虑和担忧,他眼中盛满柔情,唇边勾起笑容。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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