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事情,娘亲操了不少心,再加上操办妹妹的婚事,这段时日,娘亲实在是辛苦受累了。
虽说辰王府错待了她,但是,熹姌妹妹的所作所为,也着实让傅府无法理直气壮。最后的闷气,全都让娘亲受了,她的心里,也十分不好过啊!
好在,娘亲愿意听她的劝,也能够正常休息吃喝,不然,她还真不知当如何是好呢!
轻摇了摇头,傅吟姝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扰人思绪的事情,等明日妹妹归宁后,她猜想,至多一个月吧,一切,应该就能真正尘埃落定了。
“小姐,雨下小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停。等雨停了以后,小姐再坐小半个时辰缓缓,回去应该还能赶得上用午膳。”
一身青翠薄裙的妙龄少女脚踩着碎步,欢快地跑入亭中,在傅吟姝身旁站定。
“青慈,你瞧瞧你,衣裳都打湿了,快坐下来让我给你擦擦。”傅吟姝半责怪半关心地说道。
青慈听话地坐在小姐身旁,兴致勃勃地开口,“小姐,你看奴婢这身衣裳,看不出来被雨打湿的痕迹,像不像小姐经常吟的那句诗:‘细雨……闲花……’什么的。”
傅吟姝用随身手帕轻轻擦拭青慈的衣裙,好笑地对她说道:“那是诗人刘文房写的,‘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这次,你可得好好记住啊!”
“小姐放心,奴婢这次一定记住。”青慈笑着保证。
傅吟姝见青慈身上确实没有被雨水打湿太多,手帕也只是添了几分潮湿感,她将手帕摊开平铺在石桌上,等待启程时再收起来。
看着凉亭外慢慢消失的轻薄雨雾,傅吟姝对贴身丫鬟交待了几句。
“青慈,以后就别以身试雨了。若是雨停了,我们不用久留,直接回去就是;若是雨迟迟不停,就坐在这里欣赏这春日的细雨,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至于午膳,赶不上也无碍,等回到府里,我自会安排,总不会让你饿着。”
青慈闻言,立马站起身,摇着头解释道:“小姐,奴婢可不是怕饿肚子。只是,小姐出来久了,夫人难免担心,加上这雨又来得突然,小姐的鞋上也沾了泥土,这可都是奴婢失职之过啊!”
青慈的脸圆润可爱,说起这些话来,脸上那担忧嘟嘴的模样,真是爱煞人也。
傅吟姝笑着回道:“傻丫头,娘亲不会责怪于你,你就放心吧!”
地上路面看起来还是半湿半干的样子,傅吟姝想,确实像青慈说的那样,她们主仆二人得等雨停了再离开才行。
“小姐,我们来的时候,路上那个土坑果然还在。上次若不是碰巧遇见了懂得修马车的农夫,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傅吟姝听青慈提起上次发生的意外,心里,也不经感慨万千。
那次,她们乘坐府中马车,原本想着能够多带些东西,也能节省不少时间,所以,回程的时间就晚了些。
结果,马车行至半路,突然就陷入了土坑之中,马车车轮也因此脱离了车身,滚到了路旁。
还好坐在马车内的她们无甚大碍,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次送她们出门的,是傅府年纪较轻的马车夫,因为经验不足,再加上心里有些慌乱,所以,即使额头都冒出了细汗,马车夫依然修不好马车。
在她们思索着解决办法之际,迎面走来了一个庄稼汉模样的人。
来人话虽不多,做起事情来却是干脆利落,他主动开口帮忙,也没用多久时间,马车就被他给修好了。
傅吟姝示意青慈表达谢意,但是,对方不愿收取银两。见他要走,傅吟姝又让青慈问其姓名,对方依然摇头,回了一句,“不便相告”,之后,就潇洒离开了。
傅吟姝和青慈对于那人的举动甚感诧异,但是,既然对方都那样说了,她们只当对方心领了。
主仆二人重新坐回马车内,很快,马车夫就驾着马车启程回傅府了。
她本以为,那个庄稼汉模样的人是住在附近村落的人,等她下次再经过这条路时,地上的土坑早已被他填平、消失不见。没想到……
没想到啊,那个土坑依然还在,而且,似乎变大了些,也变得更深了。
傅吟姝看着被细雨淋湿了的地面,对一旁的丫鬟说道:“青慈,我们这次出门不坐马车,倒是个明智的选择。不然,雨天路滑不说,若是马车车轮再次陷入土坑之中,可难保我们还会有上次的好运了。”
青慈虽然偶尔会大大咧咧的,但是,她知道,小姐之所以不坐马车,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也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出来走走看看、透透气。
对于二小姐的所作所为,她是真的十分气愤,也为大小姐感到不值。
枉费大小姐对二小姐那么好,二小姐却恩将仇报,竟然当众给大小姐难堪,夺了大小姐的夫婿。
若不是亲眼见识到了辰王世子的真实面目,她还真的会忍不住去找二小姐理论一番。
她的大小姐,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美的人,什么辰王世子,要她来说,他想娶大小姐才是真正的高攀呢!
虽然,大小姐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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