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得到肯定多答复才松口气。
互道了晚安,越见织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
躺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她也是会想起他的,
在这忙碌又看似无趣的学习生活里,
会想起他在历史课前帮自己排热水,趁历史晚读去阶梯教室读书时偷偷帮她补习数学,在考前帮她押题借她模板笔记看,用温柔的语气骂她笨(?),
虽然总是用书拍她头,全年级一起大扫除时故意打湿她的扫把,笑话她写字慢,碰着了又堵着路不让她走,
但是,完蛋,好像真的有点想他了。
—
读书岁月艰辛不知漫长,风和日丽的上午,越见织取出历史课本,偏头看向窗外。
远处是常绿林,近处的落叶林早已变成光秃秃的样子。有风带了温度穿过没关拢的缝隙,温柔地卷起女孩的刘海。
被头发扑了一脸的越见织:“”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时,拿起小夹子,刚别好刘海,却在下一刻听到什么动静。
无数开门、入门、谈笑、叹气、背书的声音中,独独一道入了她的耳:
“铭哥!你走错了!你这周坐第四大组!”
越见织肩膀瞬间绷紧,她放下手,下意识扭头。
穿着蓝白色校服男生单手拎着书,被孙璞环着肩膀,带着朝这边走。
“你小心点,别挤着他了!”周吉在后头絮絮叨叨地提醒。
被孙璞挂着的少年脸上却带了点淡淡的笑意,促狭道:“两个多月不见,你又重了。”
他还是以前那副模样,似乎没有竖着长也没横着长,阳光落在他的眉眼间,将那种旅居的风尘仆仆驱散了不少。
两个多月未见的人乍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之前预想的迎接方案完全被推翻,越见织无所适从到第一反应就是逃,
她只敢偷偷撇那一眼,在他快望来时就又匆忙收回视线。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见织动了动睫毛,在脖子因冷风泛起鸡皮疙瘩时,右手边原本空荡荡的座位被熟悉的气息填满,
那些脑海里的虚影才又慢慢凝聚。
完蛋,快三个月没和他当面说话是要怎么说话来着?
不远处孙璞和周吉的声音再度传来,
“铭哥!”
“你就别叫他了吧,他还跟小同桌叙旧呢。”
叙旧?
越见织脑袋垂得更低了。
她也曾幻想过再次见到他后的画面,或许是像偶像剧女主那样兴奋激动到哭出来,或许直接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但现实却是尴尬到手足无措,可能表情管理有点失败,她嘴角僵住,眼睛瞄过去,却发现他正正好在看她。
崔悟铭把一个笔记本丢到她面前,手指扣了扣桌角:“连同桌也不叫了?”
只一句话,熟悉感顿生,所有陌生和尴尬都退却。
越见织唇角翘起,哼哼唧唧的,“谁让你说也没说一声就回的。”
她说完,又掩饰性地把笔记本拿到手里,半点没敢看他,把书页翻得咔哒响。
笔记本里夹着无数落叶和花草,整整齐齐地贴着洁白的页面,右上角清隽的字体备注着时间和地点。
这是崔悟铭答应给她的礼物。
“好看吗?”他问。
越见织把本子立起来,遮住不争气的唇角,嘴硬道:“勉勉强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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