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推椅子的声音响起,越见织手足无措看过去,桑钰居高临下地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越见织:“”
有,有点奇怪。
她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东西,才慢吞吞到了前门——
令娴然正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等,她边打了个哈欠边口齿不清地嘟囔,“织织,怎么这么慢呢,这次又要站在最后了。”
走廊外人都快走光了,越见织高高兴兴挽上她的胳膊,声音也不自觉软下来,“站最后多好的呀,空旷又清新。”
却在心里懊恼。
——她怎么又下意识走最后了呢?
两人一同下楼。
“我和你说啊,我们班简直和之前一班完全相反,女生三十来个,男生总共就十一个。”
越见织:“现在的一班比你们更夸张,只有六个女生呢。”
令娴然嘶了一声,“老孟老赵好可怜”
说话间,已走到楼底,绕过花坛,一直往西走就是国旗和广场,各班还在排着队,泱泱的人头,嘈杂的声音。
一班就在最边上,一眼就看得到。
在经过他们班队伍最后面时,越见织边和令娴然聊天,边有意无意那边扫了一眼。
——那人以往都站在队伍末端,和伙伴们在一起说笑,
女生队伍短一点,往日,她和令娴然就站在他们侧前方,而她也装作不经意地默默听着
今天倒没了他的身影,唯有鸡窝头和微胖的少年站在原地懒洋洋唠着嗑。
越见织很快回神,跟着令娴然小跑着找到了自己的班级。
二班三班相邻,两人站到最后还是手挨着手。
国旗被插在广场的最前方,台阶层层递进,将升旗台高高托起。
更远处散布着新高三、新高一。
大家仰着脸看向台上。
之前的主持人是老高三点学姐,新的主持人是周素。
她站在讲台最前面,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校服,手里举着话筒迎着阳光,弯着唇对大家问好。
“好像校园文女主”越见织听到前面的女生小声和同班讨论。
升国旗的流程严谨到一丝不苟,让大家生起些重视,老师们到处巡逻,周围的说话声几乎泯灭。
出旗、奏乐、敬礼。
一整套下来,大家终于松懈,越见织被令娴然戳了戳手臂,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不远处有个小姐妹低头看着手中的小本本,显然是在背书。
“真学啊”令娴然暗暗吐槽,“秃头冯想植入的衡二中基因显然有些成功”
越见织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眼睛又不自觉往一班那边瞟。
那道身影还是不在,
——是生病了吗?
“下面有请优秀学生代表”周素的声音从音乐声中传来。
越见织被这声刺激,若有所觉抬头看去,
名字说出口时,女孩清脆的声音显出几分铿锵有力,“高二(1)班的崔悟铭同学”
——果然,是他呀。
“上台演讲!”
轰然的掌声在耳边炸响,尤其是一班那群男生,都快把手拍烂了,越见织甚至还听到孙璞的呦吼声。
不远处的升旗台盛着阳光和目光,一道身影施施然踱步而上。蓝白校服,身高腿长,脊背宽而薄,自然舒展。
在还未绝的掌声中,他礼貌地道了声谢,从周素手里接过话筒。
转身的那一刻,越见织好像能听见高一那边传来的响动声。或许有学妹嗓门太大,几声“我草”和“好帅”格外明显。
——完蛋了,
越见织想,
高一的学妹们,估计也要闻风而动了。
—
第二天的政治课在第一大节,
政治课后是历史课。
越见织在早读结束后就匆匆忙忙跑到厕所,借着洗手的空档,偷偷看了两眼镜子里的自己。
从浅浅的双眼皮到嘴巴,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皮,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捣拾得更深些,遂放弃。
其他都还好,
就是刘海有些长了
她鉴定完,也快上课了,她匆匆忙忙又拿着书跑到三班,卡着铃声踏入教室。
令娴然早已在座位上等她。
“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她拧了拧她发红的耳朵,“你刚刚去干嘛了,这么久才过来?”
“上厕所啦,”越见织顾左右而言他,她小喘着气把书放在桌上,“老师怎么没来?”
令娴然哦了一声,“刚刚课代表说政治老师在外地开会,赶不回来,让我们这节课预习一二两节,然后把那个练习本给做了。”
越见织低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课本,那颗不停躁动的心脏因为学习勉强冷静下来。
但是骨血里仿佛流窜着某种力量,她居然提前十分钟做完了作业。
无所事事的下场就是,身体里似乎有暗火一直在烧,把她烧到热得慌。
“织织,你怎么一直在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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