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故意大声):谢谢xxx(我男朋友的名字)给我jsg送的糖!!!
可怜
◎红色小痣◎
越见织被人用胳膊揽着, 脚在无意识前行,但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她好累,一动四肢包括腿都在发软发麻,那种如跗骨之蚁般的细密折磨一波一波涌上来。
“我想, 我想”
身边人耐心应承, “想什么?”
越见织尝到唇上的凉意, 发现是自己的眼泪, 这才意识到她好像哭了。
她含着些微哭腔, 就像刚出生的小奶猫, 无力地应声,“不想走了”
真的太难受了, 她好想就地直接入睡,只要睡着了,就没有这样的折磨了吧
好难受。
才说完, 嘴角忽地一凉。
越见织迷迷瞪瞪,听到刚刚那道清朗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喝这个。”
她下意识张唇,把吸管叼在嘴巴里,却根本没力气吸。
叹气声混着塑料的窸窣动静传来,
唇边好像换了个东西,她这回主动叼住,甜意混着清香瞬间占满口腔,让她的意识有瞬间清明。
崔悟铭看着怀里的人乖乖含住那颗糖,才继续半揽着她,慢慢走在通往医务室的小道上。
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实在是太大, 崔悟铭伏低身子, 想让她的手继续撑在他的肩膀上, 可试了好几次,都以她无力地滑落而告终。
他有些无奈,怀里的女孩骨架小,但各处都软绵绵的,温温软软到让他碰到哪都好像是在犯罪。
他控制好力度,掌骨半握,虚虚环住她的腰身。
女孩的腰身极细,即便没有完全覆上,但几乎半只都落入掌心,
他才知道,他先前所想的,实在过于简单。
耳边是她控制不住的呼吸声,她又开始哭出来,含着糖模模糊糊说不想走了。
崔悟铭放慢脚步,偏头看向她。
阳光将她眼尾的泪花折射出剔透的色泽,她闭着眼,脆弱到快破碎。
他耐心问:“很难受?现在还能听清楚我说话吗?”
越见织唔了一声,蹙紧了蹙眉,而后用力点了点脑袋,
崔悟铭松了口气,他轻声道,“越同学,跑完步要慢走。”
越见织连应答的气劲都没有了,只是哭。
眼见着医务室快到了,她脚腕兀地软了下去,被男生有力的胳膊一把捞起。
臂弯下的腰身回环不拢,崔悟铭没多做思索,就算再不想趁人之危,也只能半拖半抱把她放到里面的床上。
校医并不在里头,崔悟铭早有预料,他边拨了号,边轻车熟路到了葡萄糖水的架子边,等再拆开一瓶,电话已经通了。
他简单地报明情况,结果校医说沙坑那边有晕倒的同学,所以暂时还在路上。
难怪刚刚跑道见不着半点人影。
崔悟铭打断他,“请问还需要几分钟?”
校医:“今天运动会嘛,体谅体谅哈同学,五分钟,大概五分钟就到了哈。”
“你先按照我说的,给她平躺着放下喽,然后再把她的腿抬起来,别着急,现在的年轻人啊,跑完长跑大多都这样,大脑缺氧,你就给它供氧。”
崔悟铭沉默了两瞬。
—
越见织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
她确实头晕眼花,身上的难受劲超过了过去十六年来的加总,但是身体上的痛苦罕见地被亢奋的精神压倒,
她清清楚楚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疼痛,可灵魂好似飘荡在空中,与她的□□分离,
医务室床上的味道并不见得有多好闻,越见织迷迷糊糊睁眼,窗户外蔓延进了大片的白光,将尘土照得纤毫毕显。
不远处的背影在泪水形成的短暂凹透镜中格外清晰,少年沉稳干净的嗓音越来越近时,她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那个抬腿怎么抬?”
眼尾的泪花逐渐滑落,她小口喘着气,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最后他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微嘈杂的声音消失,大概是他挂断了电话。
吧唧吧唧挤什么东西的动静隐隐传来,她将沉重的眼皮勉强张开一条缝。
透明的酒精凝胶在他掌骨上像是覆盖了层水膜,又很快干涸,
越见织咳了两声,侧过脸,嘴里无力地含住那颗糖,
而后感受到了少年微凉的手,混着酒精的味道,慢慢在她耳朵处蔓延,
那气息一触即离,甚至都没碰到她半分,但越见织还是滚烫得厉害。
崔悟铭替她抽开嘴角的那根发丝,终觉无从下手。
躺在纯白被单上的女孩很狼狈。
领口微散,精致小巧的锁骨白玉般细腻,甚至还有片软白溢出,他一眼就看到了上面一颗红色的小痣。
崔悟铭闭了闭眼,他轻呼出一口气,最后半阖住眼眸,掌心慢慢穿过她的大腿。
“唔——”
她还在不停地哭,卷翘的眼睫沾满了水汽,湿漉漉的眼尾红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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