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能承续上一劫中的积蓄。
这六道桥便是答案了。
……
却说江舟在仙山中与四仙畅谈之时。
在幽冥血海,极北之地,有一座贯通天地人三界诸天的黝黑大山。
滚滚血海,重重冥炁,忽然被从中破开。
四尊怀中各抱神宝的神人从山中走出。
正是四天王。
“哼,那六宫魔王也太不知好歹。”
四天王登上金云,破空而去。
广目天王才回头看了一眼,目露凶光:“不过六只守户之犬罢了,我四兄弟亲临,已是给足了彼等面子,竟敢相拒?”
“持国,你方才为何拦我?左右不过是没了主人的狗,就将彼等打杀了又如何?非受这鸟气!”
持国笑道:“你这性子,何时能改?”
“我此来,本就不是当真要借那铁、木二桥。”
广目瞪眼道:“那你来作甚!”
“呵呵呵……”
持国笑道:“当然是来为彼等传讯。”
多闻天王神色一动:“你是想让彼等……那六宫魔王能有这胆子?”
六天魔宫
“北天帝宫空置已久,酆都早已人心涣散。”
持国天王笑道:“你道那六宫魔王,六洞鬼神都是良善忠义之辈不成?”
“若非北帝威神无二,严摄北酆,压得那些魔王鬼神连喘息都不敢,换了任何一人,又谁能令彼等甘心自困于这罗酆之中?”
“一个黄口孺子,想要入主罗酆,安坐帝宫,统领六宫鬼洞,呵呵……岂非可笑?”
“也不用我等多说,只要彼等得知那小儿下落,自难容他。”
多闻点点头,旋即又道:“话虽如此,北天魔帝虽已不存,但中天帝君帝威犹盛,彼等果真敢反不成?”
“换作以往,自然是不敢。”
持国天王笑道:“但今时不同往日,万劫之终,谁能置身事外?劫波之下,哪个能活?”
“此时若再不孤注一掷,难道坐等身死道消?”
“中天虽威神浩伟,大劫之下,又能如何?”
广目天王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
“如此岂不是能坐看彼等狗咬狗?紫微垣那些狗东西,自恃出身,自矜高贵,看不起我等,如今倒要看看彼等自顾不暇之下,还如何与我等摆威风!”
增长天王与多闻天王相视一眼,后者沉吟不语,前者皱眉道:“我等与紫薇垣虽有些怨隙,但不过是道统之争,若当真让他人折在幽冥,恐怕便是不死不休了。”
广目天王不悦道:“哼,这么多年了,你怎的还是如此胆小?”
“道统之争?你信不信,若有一丝一毫之机,那些狗东西定是恨不得要我等万劫不复,增长,不是我说你,你当真以为你处处避让,便能让彼等心慈手软,饶你一命?”
“我告诉你,入了佛母门下,便容不得你再有一丝一毫的异念,趁早息了你那些念头。”
“不死不休?哼,吾等又何惧之?”
增长天王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尽都化成了一声长叹。
“唉……”
……
四天王已去。
那罗酆山宛如漆黑的魔影,上参碧落,下际幽泉。
绵延无边血海之极,周回数以万里。
黑炁磅礴滚滚,与血海滔滔巨浪相搏,重浊阴寒,势大慑人。
内中酷寒黑暗,终年不见天光。
寻常修士踏足其中,怕是行不出几步,便要被酷寒要了性命,黑暗夺了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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