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正的庚金正法,神王金刀。
念动之间,便手握金刀,挥斩而出。
金刚无畏神色微变。
南明离火剑不是锋锐为能事,胜在破魔诛邪,无往不利。
但这金刚无畏本就修的是佛门大法,一身法力亦是光明正大。
南明离火剑对他的威慑反不如庚金正法。
一见此刀,也不敢去挡。
松开南明离火剑,就地一滚。
“嗤~”
饶是如此,金刀擦着肉皮而过,一角僧衣飘落,见得一丝血痕微现。
南明离火剑没了阻碍,又呼啸而去。
眨眼间,已破开霜天寒气。
那慧龙端坐冰封的浪头,浑身也被封在坚冰之中。
南明离火剑离其尚有数尺,那坚冰已有融化之象。
显然这冰火奇景并不能抵挡江舟这柄宝剑。
“当!”
就在众人以为剑已斩落,都摒住呼吸,想要看个究竟。
却见那慧龙毫发无损。
因那把宝剑根本没能斩落冰封浪头之上的慧龙。
在他身前,多了一个道人。
“是你?”
江舟一招手,南明离火剑飞回。
却是凝神以待,剑尖微颤,仿佛随时会再飞出,取人性命。
这道人正是许久未见踪影的缥缈真人。
此人来历不明,高深莫测。
江舟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自他从西岳出来之时,就落入了这道人的算计中。
只是不知为何,有段日子没见踪影了。
按理来说,不应如此。
他搞风搞雨,肯定是有所图。
定然是又在暗中憋着什么坏。
如今又阻他斩慧龙,恐怕这次后丘村之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是你!”
江舟念头电闪间,谁知又闻一个恼怒的声音响起。
却是黄老太公。
“好你个贼道!”
黄老太公眼中满是恨意:“你竟还敢在老夫面前出现?”
“老太公何出此言?”
缥缈道人呵呵笑道:“贫道既未亏欠老太公银钱财货,亦未行作奸犯科之举,堂堂正正,又为何不敢现身?”
“再者,老太公之子乃吾徒,你我也算一家。”
“呸!”
黄老太公直接一口黄痰啐地,气得浑身发抖,白须飘动:“贼道!当年你蒙骗吾儿,将他拐走,三十年不得归家!”
“若非是你,他又怎会学得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才招来如今这场祸端?”
众人闻言,顿时恍然。
原来这道人便是当年哄骗黄老太公幺儿之人,怪道黄老太公对他如此气恨。
“呵呵……”
那缥缈道人哈哈一笑,也不与黄老太公争执,转向江舟道:“江道友,别来无恙乎?”
这模样,旁人不知的,还以为两人是什么故交好友。
江舟冷笑道:“黄老太公所说,倒也正是我想说的。”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缥缈真人笑而不语。
不过心中却是暗暗骂了开来。
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哪里来的运道?
竟然能让关二那厮为他出头。
若只是关二,他那本体倒还不惧。
他那本体乃大天尊近臣,太古便得道,又炼化了太白庚金星辰,岂是关二那等后天之神可比?
只是这背后竟似还有那些中天帝君的影子,若非如此,那关二又岂能令他那本体吃这么大一个闷亏?
连他这尊化身亦被斩断与本体的联系,道行大减,也失了对天机的掌控。
如今行事,处处束手束脚。
否则眼前这小子,早入他套中,非但能完了那千年的谋算,亦能从西方教东来之事上,分得一份大功德。
这小子也要被他算死,作为当初在西岳之时,坏他本尊大事的报应。
又哪里会让事情发展到今日地步?
如今唐王诏令,诸教齐争龙虎,他想在其中捞一笔,已是难了。
千年谋算,却是万万不能落空。
江舟虽知眼前道人另有筹谋,但所知甚少,却也无从推算。
只是他在这上古世界中,除了从现世追来的那些外,得罪过的人一只手也能数出来。
虽不能完全确定,但也能大概圈定一个范围。
他也不需要纠结这些,只需知晓一点便可。
这道人,是敌,非友。
当下便道:“你三番五次阻我行事,是打定主意与我为难了?”
缥缈道人摇头叹道:“江道友对贫道成见已深。”
“贫道并无为难道友之意,恰恰相反,贫道已两次救道友免遭厄难。”
“上次与道友作赌儿,本是想让道友知晓天意,却不想道友一意孤行,如今方陷如此困境。”
“江道友,你如今已身在劫中,正当闭门静修,以避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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