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婢头子还拿着一条小鞭子,在其身上抽打。
“你可知道这香烛是多少珍奇异宝炼就?将你抽筋剥皮炼魂,也难赎这一滴蜡油!”
“再惊扰了三位帝君,你吃罪得起吗!贱蹄子,找死!”
“我打死你!”
鞭子噼啪破空之声,足见多狠。
每一鞭抽打在那侍婢身上,都令其浑身剧颤,皮开肉绽。
令得旁人及其余大教之人都皱眉不已。
只是碍于那北海神子,又是其管教下人,倒不好插手。
“这人也太毒辣了,何至于此?”
“你懂什么?那侍婢方才打翻的那根是衔日千珍烛,乃是北海神宫采北海万千珍物、取大日初升的一缕霞光炼就,亦是世间少有的宝物,”
“她说的一点不错,莫说小小一个侍婢,就算是你我加起来,也抵不过其中一滴蜡。”
“原来如此,这也难怪责罚得如此狠了。”
“不过……我方才分明看到,并不关那小婢之事,而是有人在身后撞了她一下,才把烛台打翻……”
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江舟双目冰寒,心中却是有一团火。
死死盯着大殿之中。
因为人群议论的那个撞翻烛台,正被狠狠责罚的人,正是纤云。
边上一点红与弄巧见状,扑到其身旁跪伏,苦苦哀求,却是一道被打得惨叫不已。
“江舟,你想干什么?!”
高柢发现他的不对劲,伸手按住了他。
前面赵太真回过头:“那几个女子与你有旧?”
“……”
江舟咬牙道:“正是舍妹。”
他也并不是说的假话。
这三人与其说是他的丫鬟,在他眼里,却也和妹妹没差多少。
几人一怔,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跑出几个妹妹来,却也明白,若真如此,倒是不好再劝阻。
赵太真皱眉道:“我到底还有几分颜面,不如先让我去向那北海神子讨回令妹。”
在她看来,几个侍婢罢了,想来看她面子,北海神子当不会拒绝。
“江舟,这里实在不宜动手,你若要动手,也等错过今日,到时我陪你一道……”
高柢话没说完,江舟便打断道:“若连眼见至亲之人受难都不敢救,只躲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她们为我受苦,那我这道还修什么?这条命还留着做什么?”
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眼前这一幕,定然是早已经设好的局。
目的不过是为了将他逼出来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如其所愿。
“汪汪!”
“啊~”
“哪里来的恶犬!”
“畜生!敢到这里撒野!”
正当江舟要出手之际,突闻一阵骚乱,人群中接连响起大骂之声。
然后突见一条黑狗自人群中扑出……
恶犬
“嗯?”
那突然出现的黑狗,在人群之中十分灵活地钻来钻去,竟眨眼便朝着江舟几人这边钻来。
只见黑影一闪,四足一蹬,朝几人撞来。
竟让人不及躲闪,打翻了三娘子手中的灯。
原本江舟躲在人群中,那些道行高深者虽能眼观八方,一念无弗届,却也不会时刻去注意流水中的一滴。
但此时灯光一去,就像水流之中出现了一个缺口,将目光都吸了过来。
三官大殿中的那些人顿时有所察觉。
道道目光神念霎时扫来。
“说得好!”
三娘子神色微变,立时说道:“连至亲之人受难都能无动于衷,那苟活于世又有何用?”
“你且待着,我去为你讨回公道!”
话声未落,被打翻的莲灯又飞回手中,同时飞身而起。
赵太真欲待拦阻,已是不及。
三娘子手中莲灯灯芯有白焰大放光明,宝灯竟顷刻间发生了变化。
原本铜铸之灯,变成了通体雪白,宛如白玉冰霜。
“禺帐里!欺凌弱女,算什么本事!”
三娘子身姿凌空,手托宝灯,指诀一引,一道炽白灯光陡然射出。
光柱径有丈余,当空照射下来。
一时间竟是地动山摇,三官庙内外之人,十有八九都站立不稳,神色大变。
那北海神子抬头见得三娘子,面有异色,及见光柱照来,非但不惊,嘴角一勾,反有几分惊喜笑意。
“神子身份尊贵,与一介女流动手,未免落了身份,此人便由小女子来为你打发了吧。”
他还未出手,身旁那白发女子已是轻声一笑,双手一张,便有一片黑蒙蒙气雾弥漫开来。
那威势惊天的灯光照落,竟陷入其中,只照得黑烟滚滚如惊涛骇浪。
两人交手,举手投足间都有惊天动地之威。
却竟无一丝余波旁溢。
只因这三官庙竟是十分神异。
在三娘子出手之际,三官庙的范围之内荡起丝丝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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