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一场大功德送予龙神,若得此大功德,世尊已为龙神许下果位,位居龙尊自在王佛,统领八部龙众,并许龙神于无色界天自辟一界,以待将来世第四无量量空劫。”
话音回荡,良久终闻一阵轰隆隆巨雷声响。
“进来吧……”
丘中仿佛有吐气之声,便见无边滚滚云烟涌来,宛如通天之路,架在二僧脚下。
二僧相视一笑,便抬脚踏上云路。
……
长安。
玉府雷城。
啸风使、嘘雪使等玉府弟子齐聚通化真人座下,气愤道:“恩师,唐王大迎西方教,欺我道门太甚,此番又欲举祈雨大法会,又置我玉府于何地?”
“若真让那农家子祈来风雨,解了大旱,我玉府颜面何存?”
“唐王有意暗自施压,西方教虎视眈眈,我道门之势亦要大折,这让我等如何忍得?”
通化真人缓缓睁眼,见一众弟子个个愤然之色,不由叹了一声:“尔等所思,为师如何不知?”
“只是你等一叶障目,所见只不过是沧海之一粟。”
“此番东土大旱,本是天定人道大劫,哪里有这般简单?”
啸风使双目大睁,奇道:“恩师,此间难道还有隐情?”
通化真人叹道:“事到如今,为师也不必瞒尔等。”
“你当为师愿受他西方教之欺?实因不久之前,为师曾得祖师于上界传讯,令我严束门下,谨守教门,不得擅出。”
“祖师言告,此劫本是玉帝与西方极乐之主早已商定之事,他西方教欲度东土众生、传法南瞻部州,此番大旱,便是为彼等所备。”
“什么?!”
众弟子都是悚然一惊。
身为女子的嘘雪使喃喃道:“如此大灾……这岂非、岂非……”
一旁啸风猛地拍她肩头:“慎言!”
通化真人目现悯色:“非是众圣天尊心狠,实是人道在劫难逃,所谓盛极而衰,此乃天道恒常之理,渡得过,一飞冲天,渡不过,道折沉沦,众圣天尊亦不过顺势而为。”
“东土人道皇皇,其势浩大,那唐王几有太古人皇气象,正是临渊一跃之时,那西方教想入东土,亦非此等泽被苍生之大功德、大因果不可得。”
众弟子第一次听闻此等惊心动魄的天大秘闻,一时都被惊住了,个个沉默不能言。
良久,嘘雪使才喃喃道:“那西方教……究竟付出了多大代价,才得了如此许诺……”
既是商定,自然是有来有往。
你得了天大好处,我自然也不能差了。
一洲生灵许了出去,又换回了什么?
通化真人闻言,却也只是摇头不语。
忽然,他眉头微皱起,曲指虚空一扣,便闻雷声炸响。
玉府雷震外,一黑影飞身而起,兔起鹘落,瞬息远去。
“恩师!有人窥探?!”
“我去追!”
啸风使大怒,欲飞身去追。
通化真人却是摆手止住:“不必了,让他去吧。”
“恩师……!”
“罢了。”
再次被阻,啸风使只能恨恨罢休。
长安城外,一树林中。
高柢难止疼痛,从树上跌落下来。
捂着双耳,血从指逢间溢出。
回头看了一眼,面上仍带惧色。
“这老道士,果然不好惹……”
“算了,等找到江小子,还是劝他一起回大荒,这东土地界比大荒都要凶险十倍百倍啊……”
……
平和落榻之处。
面对突然而至几个僧人,平和与花满月略感茫然,落墨书生却有些警惕。
说道:“天龙寺?为何我从未听闻?”
“行云布雨,消解大旱,若真是如此容易,又怎会拖延至今?”
“天龙寺名不见经传,却放如此大言,却有何凭?又让人如何相信?”
身死道消?
“道友此言差矣。”
肥胖僧人笑道:“承唐王礼佛之德,我西方教皆是初至东土设寺立庙,佛法未扬,善名不播,又何来经传?”
“既然如此,我倒想问问,”
落墨书生道:“东土大旱,遍及大唐数道上百州郡之地,广大无边,我也不问别处,只说这关内一道,逾万里唐土、亿万百姓,”
“你等有何神通,又有何能为,能行云布雨?遍及关内,解得道中大旱?”
“呵呵呵,”
僧人笑道:“问得好,道友却是问到关键处。”
“若只雨京畿之地,我天龙寺倒是有些把握,可若要解关内大旱,甚至是东土大旱,那是力所远远不及的。”
“不过,若是这位小施主愿意相助,那就另说了。”
“啊?”
平和指着自己愣愣道:“我?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啊。”
“小施主虽是肉体凡胎,却是有大福缘之人。”
肥胖僧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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