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若不是打不过,他早就拔笔捅了江舟这个忽悠无知少女的家伙。
花满月见江舟有离去之意,连忙道:“江大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江舟笑道:“我这个血肉比较香,容易招惹苍蝇,不方便出面,还是你们去吧。”
花满月噗哧一声掩口笑道:“哪里有人说自己招苍蝇的?那是肉臭,可不是肉香。”
好在她只是单纯,并不是傻子。
知道江舟怂恿自己定是事出有因,当是如其所说,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理由,才故意将这桩差事交给自己的。
不由更是暗自窃喜。
江大哥果然还是这般宅心仁厚,侠义心肠,从来没有变过。
“那我先走了,等我办好这件差事,江大哥你要好好谢谢我,可不许躲着我哦。”
说完嫣然一笑,便转身雀跃地小跑着追赶刚刚离去的那群豪奴。
落墨书生忙告了声别,便追了过去。
江舟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笑。
这丫头也不傻啊。
脚下一动,也如轻烟般跟了上去。
他自然不可能真将这么个小姑娘置身于险境之中。
……
却说那平和被一群豪奴半请半押地带走。
一群骑士呼啸而行,很快便来到处庄园。
此处庄园,平和倒也认得。
是郑县一带有名的豪强——毛家所有。
这群豪奴,正是毛家所蓄养。
说是毛家的小娘子生了怪病,请他来用如意珠医治。
平和虽不喜毛家作派,但一来也想救人,二来也推拒不得。
他家中尚有老母,好不容易得了这如意珠,治好了瞎眼,重见天日,万万不能再受劫难了。
进了毛家庄园,庄园的主人已早等候在此。
却是一个相貌平平无奇,尚且有几分温祥之态的半百老者。
见了平和,极为热情,亲迎出厅,以贵客之礼相待。
平和却不敢大意。
此人他也晓得,姓毛名龙,乃毛家之主。
其威名也是响彻十里八乡,非是善类。
两相各有心思,以礼相见后,毛龙便将平和迎入后厢。
毛龙指着榻上躺着的女子道:“这便是小女了,不知得了甚怪病,竟昏迷数月不醒,请了许多名医,也不见好转,连得的甚怪病也瞧不出来。”
“神医勿必出手,救我爱女,毛某定有重谢!”
平和上前一看,见此女脸色、手脚,俱都惨白无血色。
隐隐间还有线丝惨灰之气流转。
心中一惊。
他得龙珠也有一段时日,仗龙珠之力,亦多了些见识。
这一见之下,便知此女并非是得了病,分明是被妖鬼邪物附体。
他本仁厚之人,见此连忙取出如意珠。
赤彤彤的珠子拿在手里,只向榻上那小娘子一晃。
此珠本是灵物,乃真龙无数载所炼一颗真丹,本就邪魔辟易,岂是寻常妖鬼所能当?
只遭红光一照,诸人便听一声尖啸之声,有黑影一闪,那小娘子竟浑身一颤,猛地坐了起来。
茫然睁眼,竟是不知所处境况。
见得毛龙与其夫人,却是没来由一阵悲苦,悲呼爹娘。
毛龙夫妇喜不自禁,与其抱头痛哭。
过得片刻,夫妇两向平和拜谢不已。
摆下了大宴,将平和奉为上宾。
在宴上,毛龙忽地开口问起平和那如意珠来历。
平和自问光明正大,无不可示人。
却也知毛龙非是善类,便笑着将此珠来历告知,毫不隐瞒。
说完又道:“我虽得神珠,却算不得我所有,只是仙师恩赐,救我母脱离疾苦,待他日期满,仙师仍是要来收回,还给那老龙的。”
毛龙闻言,只当他是看出自己心意,虚言阻自己之口。
便有不悦道:“平小友,我也不瞒你,我有意买你此珠,你只消说出个数儿来,我绝不往下还半个子儿。”
平和终究是一个普通农家子,且年纪不大,就算最近得了些机缘,有了些见识,却也难改少年心性。
闻言顿时怫然不悦道:“毛老爷此言未免无礼!”
“我得此神珠,治好家母眼疾,本不该再擅用此珠,只是想为家母积些功能,方才替人治病,从来也不曾收过好处。”
“我若想要好处,以此珠神异,又岂是毛老爷你区区几斤银钱能换得?”
“再者,神珠在我手中,还能为他人解些疾苦,若是老爷拿去,以毛老爷家资之丰,身份之尊,又哪里会为他人诊治?定是束之高阁,秘而藏之。”
“如此损人不利己,尚要折我功德之事,毛老爷以为多少银钱能换得?”
毛龙被他讥得脸色红白交替,肝火大动。
见平和拂袖要走,又哪里肯让?
当下便命左右将他拦下。
平和大惊,喝道:“尔等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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