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解下一把铁锄子,望空一抛。
地面竟陡然凹下一个大坑,仿佛被人于短短瞬间,挖走了一大片。
沙石泥土亦都变成了石砖泥瓦,井然有序排列起来,成了四面高墙,刹时间将肥鼠围住,地面也铺上了石砖。
这等挥手间筑室起楼的手段,江舟也还是第一次见。
满仓将军一头扎在砖地上,哎哟一声,竟直接被弹了回来。
晕乎乎地坐在地上,羊皮袄子老者冷笑一声,又解下一根草绳,欲将其缚起。
却有一人阻道:“陈前辈,你既已得了擒妖大功,这鼠妖还是分予我等吧?总不能好处都让你占了去?”
“你是流字门的前辈,也是有头有脸之人,若是如此,传出去,未免有些名声不好听吧?”
其余几人也是隐隐挡在羊皮袄子老者身前。
妖还未拿,这些人竟就起了内哄。
江舟看着地上的满仓将军,却也不急出手。
他了解这只肥老鼠,它没这么大本事,也没这么大胆子。
能在郑县作怪这么久,都没被人捉住。
“啊!”
却听突然一声惨叫,却是有一人突地诡异地身子从中一折,整个人便像被什么吞了一样,隐入虚空之中。
四周除了几人,却不见什么东西。
众人一惊。
“不好!还有一只!”
巧合?
“这只才是正主!”
羊皮袄子老者猛然回过神来。
他之前还觉着有些奇怪,这只肥老鼠抓得也太容易了。
若是这般不济,怎么会这么久都没人抓到它?
昨晚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手,还都被它给跑了。
原来这根本不是同一只!
“一齐出手!”
老者急声大喝。
方才那人他也识得,在他们之中虽不及他,却也是佼佼之辈。
却是在瞬间便着了那妖孽道儿,连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不过,这妖孽道行显然超出了他们预估。
他大喝之声未落,方才惨叫之声亦尚未绝于耳,又闻一声惨嚎突起。
这次却是方才那个出言警告江舟的小年轻。
这次比方才还惨,上半身突然裂开,仿佛被一股巨力生生撕裂,也是瞬间没入了黑暗之中不见。
众人根本不及施展手段。
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给吓住了。
眼前这妖魔显然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哪里还敢出手?
直接转身就逃!
连羊皮袄子老者也不敢。
本来所有人一起出手,还有希望能抗衡一二,现在一个两个的,妖都没看见,就被吓得抱头鼠窜。
到底谁才是鼠妖?
果然这些年轻的小崽子就没靠不住!
见状当即撒手就跑。
只是这转身的当口,却又是一连两声惨叫。
一个同样的尸骨无存,另一个倒是幸运,只失了一只手臂,抱着断臂滚到了地上,不停地哀嚎。
因为江舟出手了。
先前倒也不是他有意看戏。
虽然他对这些人也没有多少好感,但也不至于坐视其被妖魔残害。
只是那暗中的妖魔确实非同一般。
其出手间连江舟也根本难以捕捉到踪迹。
直到此刻,他才抓住一丝影子,将那人救下。
否则又何止只是丢了一条手臂?
一共七八个人,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死了三个,残了一个。
剩下江舟、羊皮袄子老者,还有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也并非有多高明的手段,纯粹是运气好。
那妖魔还没对他们下手,便被江舟挡了下来。
别说跑,此刻这二人已经被吓傻了。
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倒是羊皮袄子见得江舟突然出手,竟是随手一掌,便将那看不见踪迹的妖魔打退。
虽只是一瞬,却也露了痕迹,让他捕捉到了行踪。
羊皮袄子顿时就掉头回来,将手中的铁锄抛了出去。
“啊!”
只听得一声痛呼,竟是十分娇腻媚人。
“秃驴!老贼!”
“爷爷咬死你!”
坐在地上的满仓突然发出一声嚎叫,肥硕的身子一蹦,像一团肉球一样,竟直接朝江舟扑了过来。
“……”
毕竟是元千山养的,没弄清楚缘由,江舟自然不会伤了它。
抬手一杖就敲在它大脑袋上,将它敲落,趴在地上抱头痛呼。
经它这一扑,江舟却是又失去了那妖怪的踪影。
羊皮袄子也一样寻不到对方,招手收回铁锄,只在锄尖上看到了一抹血迹。
懊恼地跺了跺脚。
才朝江舟看来:“道友,这妖孽让我伤了本体,必难再藏形匿迹,不如你我一同追去,降了那妖?”
江舟摇头道:“穷寇勿追,它既逃了,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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