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喘了几口大气,才勉强又撑起身子。
朝刘正栽落之处看去,心下一松。
死了。
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他的本体。
可惜了,没有留下那个女的。
至少,能打落那把血刀也好。
江舟如今对那把血刀是既忌惮之极,又眼馋之极。
也就是那女人道行根本不足以催动血刀,否则他今日除非请二爷下界,否则绝无幸理。
他这一次,可谓是手段底牌尽出,机关算尽。
一人拼掉了对方五个人头,也算是神勇了吧?
毕竟对方至宝在手,连罗成、蝗神那几拨人十几个高手,都被他们吓得望风而逃。
虽然大半是被那把刀吓的。
江舟手脚并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走到一边,将被遁龙桩上金环套落的金锉拾起,又摇摇晃晃地走向那蝗神。
这蝗神被血刀砍了一记,半死不活,一直躺在地上。
此时半边身子都化为了脓血。
江舟却只是看了一眼,便举起金锉,狠狠插落。
本是毫无声息的蝗神突然睁眼,青绿的眸子中透着惊恐之色。
“我乃天庭正神!你不能杀……啊!”
江舟手中金锉毫无停顿地自其眉心插入。
面色丝毫不为所动。
你要不是天庭正神,还不一定要死。
看了一眼其眉心上的金锉,江舟也没有取回来的意思,就这么留在尸体上面。
又摇摇晃晃地走向另一边。
开始摸尸。
这些人出乎意料的穷。
七个人,留下五具尸体。
除了一杆黑幡,一个布袋,一本书册,一瓶丹药,便是一些散碎钱财。
还有一枚他并不打算带走的金锉。
穷鬼!
不是江舟得了便宜又卖乖。
他这次付出的代价也不少。
法华金光轮和冰魄寒光剑都毁了。
拼了半条命爆发三千穴窍,肉身神魂都出了问题。
那把血刀还有毒!
还好,补刀蝗神还有鬼神图录的收获。
“呼……”
摸完了尸,江舟又一屁股坐下,长出了一口气。
默默察看自身情形。
过了一会儿,稍微恢复几分气力,江舟才又重新起身,将东海一行人的五具尸体都收入弥尘幡。
又化出檀陀,人头幢一拄,幢上人头骨颔张开,一道道黑红之气自虚空之中溢出,被吸入人头骨中。
将这几人的业力吸食一空,扰乱因果!
将这一切做完,江舟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未必是完美无缺,可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江舟抬头望天。
方才法天象地时,身高万丈,高入云霄。
抬头去看,却仍是高天。
高不可测,高不可攀。
莫说万丈,他再高十万丈,也摸不到“天”。
反而越高,他越能感受到“天”的高远莫测……
南明离火剑,呼风唤雨
江舟与东海一行撕杀之地。
风气流转,一尊神灵现出身形。
正是离此不远,金粟山之山神。
土中有物鼓起,一老倌自土中跃出。
却是这几百里方圆的土地祇。
两神相见,各自一礼,便四处察看。
行至蝗神尸身旁,两人都停了下来,相视一眼,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土地老倌抚须道:“要不要上报天庭,倒果溯因,也妥帖些?”
山神看着蝗神眉心的金锉,摇头道:“算了,一个小小蝗神罢了,天庭如今是何等样光景你岂不知?又哪里顾得上理会?”
“有这东西在,还查它作甚?大教子弟,咱们惹不起,起了风波,凭白落罪到你我身上,何等冤屈?”
“只管如实呈上去便是,是拿是纵,自有上断,何须你我置喙?”
此言正中土地老倌心意,连连点头。
两神各施了一法,将蝗神尸身连同金锉收了,被毁坏之地形植被也眨眼恢复如初。
便足下生云,离了此地,往天庭呈报去了。
……
在两神离去之地,只数丈外,现出江舟元神。
方才的血刀留下的刀痕竟还清晰如故,且竟可将元神之躯,化出丝丝脓血。
坚持了这许久,此时却是再难维系,砰然散落一滩脓血。
远处那村庄之侧,有一处山谷。
江舟真身正置于谷中。
他通过一具元神隐在一旁,将两神方才言语都听在耳中,令他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祸水东引的打算,目前看来是成功了。
说起来,此番袭杀东海那些人,也是不得已所为。
他虽然早看出这些人不怀好意,亦有心先下手为强。
尤其是在见了他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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