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哪里还敢到外面去浪?
还是好好苟在摘星观中修行吧。
江舟对少微的邀请却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并不介意苟起来,不过心里却对这个摘星观有点膈应,让他在这里苟上五百年,得疯。
还是算了。
“道友与尊师的美意,我记下了。”
“不过江某尚有别的去处,就不叨扰二位。”
随口敷衍了几句,江舟便告辞离开。
龙伐朝江舟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师兄,我怎么觉得这小子似乎知道方才那火雨是怎么回事?”
少微眉头紧簇,似乎有些出神,闻言随道:“或许吧。”
龙伐有些不悦道:“都说这惟扬侯为人张狂,却也太过狂了些。”
“此间岂是现世可比?如此不知好歹,要是他不听劝告,被人寻上门来打杀了,死也死了,倒要累得咱们被师父责罚。”
“那倒也未必……”
“这位惟扬侯虽狂,却非无智之人,且看吧……”
少微摇摇头,扭身回转摘星观,龙伐连忙跟上。
轰然一声响,两扇门户紧闭,淡淡月华笼罩,似隔绝了尘世。
……
江舟从摘星观出来,想要去看看林疏疏几人怎么样了,忽然想起这是皇宫,自己并不认识路。
原本想着,皇宫里侍卫内官宫女什么的,应该到处都是,随便走走便能撞上。
可没想到走出了好远,拐过好几座宫殿,竟然都没遇上一个人。
就离谱。
不过话说回来,李二这厮真浪费,这么多房子就空置着不用了。
索性也不去管,就这么在皇宫里随意闲逛起来。
也不想用神通,他就不信,这么大个皇宫还没个人?
皇宫确实大,七拐八弯,巷道纵横,宫阙重重,要不是他道行高深,早就转昏头了。
“咦?”
闲逛了许久,江舟便发现眼前的景色熟悉了起来。
就是他们进宫之时,林疏疏几人留下休息的地方。
他刚才真是漫无目的随便逛的啊,运气?
江舟摇摇头,走了进去。
一番询问,三人都无大恙。
不过林疏疏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之中,一直昏迷不醒,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寒气逼人。
“疏疏他修炼的是玉剑城的玉骨冰鉴,此番重创,怕是令他因祸得福,要脱胎换骨,不过……”
素霓生说着,忽然面露难色。
犹豫片刻方道:“适才异象之时,我忽得门中前辈传讯,令我前往师门秘境……”
师门秘境?
江舟顿时知道他为何犹豫,便笑道:“你该不会是想留下与我‘有难同当’吧?算了吧,那雷府虽难缠,但我也并非毫无根底,”
“再说了,你们留下,其实也于事无补,反而会拖累于我。”
“唉……”
素霓生知道江舟此言不假,他的道行虽已进境极速,与江舟相比,到底还是差了些。
不过也明白这话大抵还是为了安他的心。
当下道:“好吧,既如此,我便暂时带疏疏一同回返,他此时状态实在不便,我师门秘境之中,当能护他周全。”
语声一顿,从背后解下一剑,递了过来:“此剑乃我门中一位长辈所传,名为袖里青蛇,我那长辈曾言,此剑为我纯阳一脉祖师成道之时佩剑,内中有那位祖师一缕神念,可护我三次,”
“我既回返秘境,一时也用不上,江兄暂时替我保管吧,若遇危厄,拔出此剑,当能助你脱离危困。”
江舟接过长剑,抚过剑鞘,顿时感应到剑中所蕴的纯阳之气,磅礴浩荡,仿佛有一轮大日装在其中。
深吸一口气,看向素霓生,见他温笑之中隐现一丝愧意。
便道:“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为你保管一段时日。”
素霓生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舟看向高柢:“高兄,你又作何打算?”
高柢懒洋洋道:“我在这东土无根无源,还能怎么打算?此处繁闹,与大荒不同,既然来了,我也正好见识见识东土风貌,反正黄龙没了,我也没本事远渡重洋,回返大荒,怎么,你想赶我不成?”
江舟笑道:“你若不怕我麻烦缠身,只管留下便是。”
……
数日后。
“江兄,今日一别,当有再会之期。”
皇宫外,素霓生与江舟最后道别,推着昏迷中的林疏疏,很快没入人流之中不见。
“怎么,你还舍不得他们?”
高柢蹲在道旁,眼睛盯着过往行人,来回转动,似乎对这些来来往往的大唐百姓、各色人物都极感兴趣。
江舟也不否认:“朝夕相对数年,乍然分别,自然有些不舍。”
“他们都是根脚深厚之人,你与其为他人担忧,还不如想想你自己。”
高柢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饶有兴趣地看向江舟:“无故被你们裹挟至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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