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闻言,眼珠子转了起来。
这个高柢口气不小,口中的轩辕台也不知是什么所在?
还能跟天庭正面杠不成?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
他们这些人,也都不是没有根底的。
他自己也还有关二爷罩底呢。
不过二爷也是天庭正神,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摇摇头,将这些杂念按下,江舟一改颜色,大笑道:“好,既然你们都不怕死,那咱们这回就去轰轰烈烈闹他一回!”
“我就不信,他雷部正神号称赏善罚恶,若敢于此事上徇私,就算拼上一死,我也要上那昊天金阙,玉帝驾前,告他一状!”
三千虚神
“玉帝?”
林疏疏嘀咕了一声,旋即摇头:“算了,那不重要。”
皮笑肉不笑,扯了扯脸皮:“呵,若我第一天识你,倒是信了你这慷慨激昂。”
“不过,现在你还是留着到那长安再耍弄这一套吧。”
江舟不满:“你这个人怎么对兄弟如此没有信任?我是那样的人吗?”
说着,拿出已经分装好的酥合香油,每人递过去一瓶道:“来,先分分赃,见者有份,佛祖也在用的香油,你值得拥有。”
“不过可惜了,这宝物若是性命双修,方能发挥出最大神效,你们只修元神,高兄只有血气,倒是浪费了。”
江舟摇摇头。
其实这香油最神妙之处,或者说让那些神佛最动心之处,应该并不是洗炼金身、元神。
而是净除业力。
业力便是因果之业,神通法力再高,也怕因果纠缠。
他上次一剑斩鬼言,若是没有天魔解体大法与有相神魔,将业力消融,恐怕如今也是隐患重重。
素霓生几人对这香油反倒没有太在意,看了一眼,便随手收起。
林疏疏嗤了一声:“别告诉我,你之前要那账本只是要来解闷逗趣的?”
“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也该说出来了吧?”
江舟悻悻收起高举的拳头,旋即笑道:“大唐盛世,圣王在位,政治清明,百姓安康,如此太平之世,怎么可能会有坏人?”
“……”
几人总觉得他在阴阳怪气地戳着什么,却又找不到证据。
林疏疏脸皮微微扯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舟笑道:“我大……唐自有国情,作为守法良民,遇上了不法之事、不法之徒,自然应该报官,私设公堂,法外施刑,那是万万不该的。”
“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修行归修行,可也不该把自己摆得太高,就算是仙人,也要守法啊。”
“??”
几人面面相觑。
什么乱七八糟?
再说,你什么时候就成了大唐之民了?
江舟摆摆手:“算了,你们仙门中人,觉悟太低,说了也不懂。”
高柢举手:“我不是仙门中人,我也不懂。”
“……”
江舟斜了他一眼:“化外遗民,不知大国风采,不谈也罢。”
“行了,耽误了许多时间,我今日功课还未做,没时间给你们讲课。”
说完,便负手晃晃悠悠走向船舱。
高柢凝神注视着他背影,默然无语,直到江舟进入船舱,才深吸一口气:“为何往日没觉得他如此气人?我想揍他。”
林疏疏面无表情道:“动手之时,唤我一声。”
素霓生无奈一笑。
不过看向船舱的目光隐有几分担忧。
他知道江舟平日虽有跳脱之性,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沉稳的。
今日言行,却有几分反常。
……
船舱中。
江舟笑容淡去,默默叹了一口气。
惊世先生阻路,千里镜中照劫……
天机所示,十有八九应在此中。
既然是“劫”,就不会那么容易过去。
他如今的底气,全在于鬼神图录,还有素霓生那个大靠山,木公一脉。
不过鬼神图录高远莫测。
木公一脉又缥缈无影。
到底能靠得住几分还是个问题。
罢了,多想无益。
外力终究是外力,再强也没有自己靠得住。
修行为重。
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他之前得到的五行之金炁,还有黄龙入体,也多了一样东西。
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参悟此中玄妙,却难有成效。
【五行金炁:一】
【先天五行之炁元灵:中央戊己土】
前者是斩杀琴虫所得,后者是黄龙所化。
都是五行之炁,却有区别。
前者是后天之属。
后者是先天所生,而且在图录中并无数量显示,恐怕是“唯一”的意思。
其中究竟有何区别,又有什么用,江舟却还不得而知。
不过,先前那刘正透出的口风,令他明悟如今的修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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