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在此时突然战起?
须女没有得到回应,但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想到刚才在照月之术中匆匆一瞥,那人分明是正在烟花柳巷、勾兰瓦舍之地,做着那等下流苟且的勾当!
不由心下大怒,忿然道:
“师父你为他受了如此重伤,他却在那种地方……寻欢作乐!简直该死!”
“我去杀了他!”
她还一直奇怪,师父一直好端端的,怎会突然重伤?
燕不冠没那个本事,这天底下也没有人有本事能伤得了师父。
除非那大稷人皇与燕狂人联手,否则,能伤她这位师父的,也只有她自己。
那帝芒与燕狂人联手虽能胜过师父,却也绝不敢轻动。
唯一的可能,就是师父自己。
作为高声语身边最亲近的弟子,须女知道自家师父修持太上忘情之道,且已致至道妙境。
为体悟妙道,尚须过得情字一关。
一缕神念游戏红尘,作茧而自缚,欲得情而忘情。
如今看来,那个人,便是师父情丝所系之人。
果然天下男子皆薄幸!
师父是何等样人?
能得如此人物青睐,已是他百世难修之福缘,就该感恩戴德,尽心尽力服侍,以助师父成道。
他怎敢三心二意,处处留情!
“胡闹什么?”
伏卧榻上的高声语却只是睁开眼皮,轻轻扫了她一眼。
须女便止住去势。
“师父!”
“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高声语也没有什么什么阻拦她的话语,只是淡淡一句话,便如一盆冷水泼下,令她冷静了下来。
是啊,她能做什么?
她连“法海”都不是对手,何况那江舟?
听说此人早已经臻致一品,她如何是对手?
高声语摇摇头,对自己这个平日最为宠爱的弟子,此刻却是有些失望。
“你去将少微、龙伐唤来。”
心神已的须女闻听,顿时一惊。
龙伐那个莽汉倒也罢了。
若说她是自那个叛徒之后,摘星楼中最为得宠之人,那少微便是最得师父看重之人。
亦是摘星楼众弟子之中,最得师父真传,也最为高深莫测之人。
平日里深居简出,只沉浸于修行大道之上,对旁人旁事,一概都莫不关心。
若非极为重要之事,便是师父也及少会扰他。
心中虽有万千疑惑,却也不敢耽误,应声而去。
“帝芒,你以为北天之境如此简单?想得到帝车,没那么容易……”
……
玉京神都。
江舟黑着脸再次从风月楼中走出。
三天了,整整三天。
他出入这风月楼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那薛妖女也不知藏到了哪里去,以他如今的道行,竟然也抓不到她的尾巴。
倒是他,本来就因为那首在神都盛行起来的唱词而变得莫名其妙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别人提到惟扬侯,可不是他多厉害多少年英雄,而都是“少年风流”。
明明他连女人都没碰过。
简直了……
“那位公子,又去风月楼了?绿萝姑娘不在,你可以来找奴家啊!”
“奴家虽然比不得那绿萝姑娘天姿国色,可是比她会疼人儿啊,快来啊~”
才走出风月楼,街道两旁满是红袖招摇。
一声声甜得发腻的娇笑呼喊,令江舟脸色越来越黑。
他现在只庆幸自己的身份没在这春风阑里暴露了。
有些狼狈地快步走出春风阑,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个地方……
不得不说,比碧云楼胜出不知几许。
只不过,那种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魔窟啊!
“江舟,你好兴致啊。”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果然不愧是风流俏侯爷啊。”
江舟循声望去,只见李伯阳、素霓生、林疏疏三人就在人群中。
刚才说话的,便是林疏疏。
他依然是前呼后拥的排场。
面上也仍是那一副别人欠他八百吊钱的高冷模样。
冷笑道:“路上听闻了不少你这风流俏侯爷的风流逸事,本以为是说的别人,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怎么?晋升一品,就变得安逸了?”
“胡说八道什么!”
江舟没好气地走了过去。
“你们怎会在此?”
素霓生与李伯阳都与他问好,才听李伯阳笑道:“江兄近来的壮举,已遍传天下。”
“我等听闻江兄即将要闯百里天街,受师门之命,特来相助。”
“嗤~”
一旁的林疏疏发出一声嗤笑:“什么嗤笑?不就是想来占便宜吗?”
李伯阳被他当面拆台,却也不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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