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在江舟近万丈神躯之上,竟是瞬间破开其坚如金刚之躯。
留下一道道深如渊壑的血口,漫天血洒如雨纷落。
江舟抖动着巨躯,双手齐抓,与那金蛟缠斗。
这金蛟十分厉害,但也不至于能如此轻易便伤了他。
反是这头顶法界运行,无穷星力倾泄而下,仿佛一道道无形枷锁,身魂俱遭束缚。
且在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令他快速地衰弱。
江舟还能感受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威胁地点点滴滴地汇聚,蓄势待发。
只等到某个临界点,便会对他发起致命一击。
虽令他有心惊之念,但若只是如此,还不足以破他这法天象地神通。
别看这金蛟闹得欢,不断地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只要他愿意,念动间便能恢复。
他的目的不在于对付禁卫军,纯粹只是为了吸引目光,顺便试探试探玉京城的深浅罢了。
一边与金蛟缠斗,一边探下狰狞头颅。
一眼看到聚集要在朱雀大桥上的一众武勋。
顿时探手一抓,便将张牙舞爪的金蛟抓在手中。
“吼昂——!”
任金蛟在掌怒吼挣扎,另一手已攥成拳,如同一座大山般朝朱雀桥上轰了下来。
“竖子敢尔!”
众人一惊,旋即大怒。
老子还没找你麻烦,你倒对老子们动起手来?
找死!
这些人以武立家,若无些本事和血性,焉能在此等大世之中屹立不倒?
江舟法天象地纵然神威惊人,却也不可能吓得倒他们。
“小子凶狂!莫要迟疑,一起出手!”
虽是不惧,他们却也不傻。
如此神威,非是他们任一人可以对付得了,只有联手方能有胜算。
当下众人便纷纷爆发周身血气。
一道道血气狼烟冲天而起。
数十个散发着滔天血气的百战老将顿时与江舟化身的万丈巨人战在一团。
震动神都!
京中无论是公卿高门,或是平民百姓,都被东城方向传来的惊天之象惊动。
种种传言如惊涛骇浪一般瞬间袭卷开来。
彩衣巷。
虞部曹署。
一众郎官也被这阵地动山摇的动静惊动,纷纷从署衙之中跑出来。
“怎么回事?!”
“地龙翻身!?”
“监天司的人都干什么吃的?”
“那是什么!”
玉京虽大,但江舟法天象地的神躯犹如神山巨岳降临,即便相隔数百里,都能看到那巍峨之影。
京城之中陡然出现了这么一座“巨岳”,谁能不惊?
“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惊疑之际,忽见一小吏惊慌失措地跑来。
“大呼小叫作甚?成何体统!”
众郎官怒叱:“究竟何事!”
“是是是、是……”
小吏惊慌之下,口舌吞吐,忽然看到边上的钟馗,顿时啊地叫了一声,指着钟馗道:“你你你、你惹大祸了!”
“天波侯!是天波侯杀来了!”
一人干咽了一下,指着那巨影道:“那个是……天波侯?”
小吏连连点头:“就是他!他杀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神色古怪地看向钟馗。
近日京中流言汹汹,天波侯为何而来,他们岂能不知?
钟馗顿时脸色变得血红欲滴,羞愤难当。
仗剑
“轰隆隆!”
东城金鼓大街的大战越演越烈。
动静越来越大。
纵然玉京城宏伟坚固,又有法界护持,也是隐隐摇动起来。
彩衣巷上,许多当值的官员都跑了出来。
看着越来越可怕的动静,还有远处那些武勋们所化的数十道血虹,围绕那尊巨神,双方一拳一脚,皆有摧山之威。
都不由脸色阵阵苍白。
“钟馗啊!你说你,你干什么不好,你、你你竟然连帝姬也敢染指!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呐!”
“就你这上不得台面的身份,那是你能碰的吗?”
“不说帝姬身份,你便不念你家恩主名声?你忘恩负义啊!”
“你你、你色迷心窍!”
“如今招来如此大祸,你怎么担待得起啊!”
一众郎官面色苍白,不由纷纷埋怨指责起钟馗来。
边上其他衙署的官员听见,也都纷纷聚拢而来。
听着众郎官的指责,也渐渐了解了“前因后果”。
才知道眼前这丑汉竟然还这一声惊天之战的“罪魁祸首”。
虽未开口,但那道道鄙夷、不屑、嘲讽的目光,却令钟馗如芒在背。
血气上涌,面色通红,须发倒竖。
忍不住怒目咆哮:“尔等休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一个郎官冷笑道:“你敢说你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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