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燕小五怒道:“什么苦衷?他只是想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要天下人都不能违逆他,不过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却是唯一一个忤逆他的人,他想要驯服我罢了!”
“做梦!”
“那个……”
一旁看戏的江舟,忽然开口,见两人看来,一人怒目相视,一人目光淡淡,干笑道:“要不……你们先聊着?我先走?”
老者道:“天波侯还走不得。”
江舟笑道:“怎么?大将军虽统率天下兵马,但本侯非他军中兵卒,这军令还用不到本侯身上吧?”
若是一般的朝廷官员,燕不冠还真有资格命令。
不过,却也有他插手不到的地方。
正好,无论是江舟肃靖司的身份,还是天波侯的身份,燕不冠都无权管得了。
肃靖司地位特殊,名义上只受人皇管辖。
而天下诸侯,能管的人不少,唯独燕不冠不能管。
否则,以燕不冠的权威,就与人皇无异了。
燕小五在一旁给他“暗暗”竖起大指指。
江舟翻了个白眼。
“老人家,若无他事,本侯就先告辞了。”
说着,当真就要转身离去。
不过,脚步才迈出,却发现那老者已经挡在了身前。
似乎他本来就站在那里一般。
江舟没有恼怒,反而笑了。
他确实不想去管燕小五的家事。
不过,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走。
这燕不冠他还真就想去见一见。
一是因为此人名声太大,他也想去看看,这个天下第一人,究竟强到了什么强度。
二来……
他去见燕不冠,足以吸引不少人的目光,方便他去干点别的事。
比如……杀人。
因此,见归见,却不能就这么去见。
怎么也得闹出点动静再说。
江舟笑道:“老人家,你想拦本侯?”
老者欠身垂首,依足了礼仪,和一般下人无异。
但口中说的话却绝非什么下人能说得出口的。
“天波侯恕罪,将军之令不可违抗,还请天波侯稍移贵趾,前去拜见将军。”
江舟没再多言,转头看向燕小五:“他是谁?打坏了他你不会心疼吧?”
燕小五一怔,旋即露出一种期待又担忧的纠结神色:“他叫燕七,是我家里的老管家,跟了我爹一辈子了,那个……别看他这样,他可不太好对付,”
“还有……你下手别太重,留口气就行了。”
“……”
留口气就行……你是想揍他还是想护他?
两旁若无人的说话,那燕七也不见恼怒,仿佛说的不是他一般。
“老人家真要拦我?”
“小的不敢,只想请天波侯稍移贵趾。”
燕七神色依旧,话语也仍是那几句。
江舟摇摇头,未再多言。
直接一步跨出。
“你可小心点儿!京中动武可是大忌,别给人抓住了!”
燕小五的声音在身后大喊,不过江舟已经不见。
他们所立之处,是自城门直通内城其中一条主干道。
宽有百余丈,长有数十里。
十分壮阔。
道上人流如川,往来不息。
说摩肩接踵或是夸张了些,却也差不了多少。
江舟这随意一步,便跨越了里许之地,如同一滴水落入了河流之中,再不见踪影。
但下一刻,江舟却在人流之中,看到了一动不动,好端端站在身前不远的燕七,淡淡地注视着他,似乎他一直在那里未曾动过。
这只是区区一个老仆?
有意思……
江舟念动间,已经一手成抓,朝前探出。
燕七两道眉头已微见霜白,此时轻轻抖动了下,似乎有些动容。
因为江舟这看似随意的虚虚一抓,就令他如置身天罗地网之中。
天地间众生芸芸,独他一人在劫难逃。
此念一生,便被他斩灭。
眼中血光隐隐。
一瞬间,江舟只觉四周喊杀之声阵天,血火冲天,无数旌旗倒折,兵败如山倒。
败兵如蚁。
他便是这蚁兵之中的一员。
仓皇、惊恐、绝望……
种种负面之念丛生,袭上心头。
探出的手爪竟微微一滞。
只是一瞬,江舟便从这兵败如山倒之势中挣脱出来。
虽只一瞬,却也足令江舟心中惊异。
这个老头儿……
他若要胜,恐怕还真不需要为了闹出大动静而假装出力。
因为要胜他,本就要费不小的力气。
身边一老仆尚且如此,那燕不冠怕真是盛名无虚。
念动之间,江舟头顶已有血气凝聚如狼烟,冲天而起。
径逾百余丈,冲天而起。
如今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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