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玄龟负棺以徒魔。”
李伯阳忽然回头道:“江兄难道没有想到什么?”
江舟回神道:“你是说,此句应在金顶尊者身上?”
李伯阳点头道:“不会错的。”
他目光沉凝:“如今可虑者,此句中的‘魔’,到底是什么?”
“早有传闻,当年你们肃靖司所追杀的那尊真魔,便藏于前祀帝陵之中,”
“不过此陵已毁,若非前祀帝陵另有他处,怕是此魔已经深入幽冥黄泉之中,”
“传闻当年此魔便是得了三灾之秘,只差毫厘成就真仙,如今此魔若仍存,怕是……已经堪破了三灾之秘,也不知变得何等可怕……”
“而且,此等种种异象,已接连应验出世,怕是传言不虚,当真是大劫临头了……”
李伯阳又是一阵自言自语,旋即抬头,露出几分歉意道:“江兄,此番本是想助江兄成就一番大事,但大劫当头,某怕是要先回山禀报家师了,还望江兄见谅。”
说完,抱拳与众人一礼,也不待江舟说话,便化作遁光经天而去。
江舟眉头微扬,朝素霓生和林疏疏道:“你们可是也要回山?”
素霓生点头道:“事关重大,我确实需回山一趟。”
林疏疏撇嘴道:“我虽然不信这些荒诞之语,但总归要回报一声的。”
“好吧,那我也不留你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二人应了一声,也同时离去。
“诶?不对啊……”
几人走后,江舟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们好像是要来告诉他什么事的,到底是什么事?还没说呢!
江舟不由骂了声某种植物。
“大劫临头……”
站在原地念叨了一会儿刚才听到的那几句话。
不知为何,江舟感觉这几句话没有那么简单,怕不是什么大劫的预示,至少不仅是……
算了,管他的,升级保小命要紧……
当下,他连去金顶尊者带走千口古棺的事都不想去探究了。
甚至将留守此处的肃靖司之人都调了回去。
这地方,已经没有必要守了。
谁爱来就来,最好把这梯子搬走,省得留在这里祸害他……
……
与此同时。
太虚星空。
托月而行的高声语忽然再次回头,望向故土方向。
下一刻,神意回附稷土之上的本体……
月光
隐匿在九天之上,罡风之中的摘星楼。
楼中诸弟子忽然见得明月升空,月光泄地。
顿时知道楼主苏醒了。
平日里的摘星楼,仿佛永夜一般,只有无尽的夜空,与漫天的星光。
见不到白昼,也没有日月。
也只有在楼主苏醒之时,才有明月当空。
那轮高居众星之中的玉盘之中,高声语本体忽然睁眼。
眸光淡漠,皎洁如月。
隐隐透着寒意。
“贱人,找死!”
玉手探出……
……
玉京。
青宫。
“杜卿去而复返,还有何事?”
如今贵为监国的秦王,可谓是意气风发。
与帝芒几乎不理朝政不同,他每日里都勤于政事。
每日上朝之后,回到青宫还有召集幕僚议事。
独剩一人,亦要理政至深夜。
这一日,方与幕僚议毕诸事,正要处理各地上呈奏章,却听侍人来报,杜畿求见。
杜畿面带喜意,拜道:“殿下,臣是来贺喜殿下的。”
秦王不由好奇道:“哦?喜从何来?”
杜畿笑道:“殿下可还记得,臣曾劝谏殿下收拢天下英才为己用,万万莫要因一时意气,错失英才?”
秦王眉头微皱,眼中一丝不悦一闪而过。
有些不耐道:“杜卿还是想劝孤对那江舟拉拢示好?”
杜畿笑道:“是的,殿下。”
秦王嗤笑一声:“杜卿,不是本王听不进劝谏,怕这只是你一厢情愿,即便本王愿意,那小子恐怕也不愿为本王所用吧?”
他虽是在笑,但杜畿明显能感受到秦王的怒意。
却并未惧怕,仍是笑着道:“殿下,那倒未必。”
秦王皱眉道:“何意?”
杜畿笑道:“这正是臣要为殿下贺喜之因。”
“阳州来信,这位天波侯虽未受殿下招揽,但却推荐了一位英才,望殿下能用之。”
“此人乃阳州今岁秋闱魁首,臣已经查阅过此人秋闱折桂之文章,虽言辞朴素,确实为治世之良策,其胸中有经纬,堪称良才,比之那几位名列玉龙册者,也不遑多让。”
“这位天波侯将如此人才推荐于殿下,虽未必对殿下有投效之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并不想与殿下为敌。”
秦王冷笑道:“呵,本王还怕他不成?”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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