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曾。”
青年摇头道:“只是听闻天波侯专权霸道,将阳州之地视为己有,排除异己。”
“某倒想问上一句,天波侯受陛下隆恩,弱冠封侯,不思为君尽忠,为国尽忠,也想要效那乱臣贼子据地为王,图谋不轨么?”
“如此狼子野心,不知可曾有一时一刻,有愧见君王之心?”
江舟被他兜头一堆帽子盖来,虽然有些意外,却没有动怒。
反而好奇道:“你是何人?”
青年抱拳淡淡道:“某开州李素。”
江舟意外道:“你便是李素?”
他看了一眼黄河钓叟。
这真是巧了。
这老银币刻意在这里等着,忽悠李素,绝非巧合。
他与这桩案子又有什么关联?
原本以为不过是一桩平常的案子,不过是手段残酷了些。
没想到接二连三,牵扯了一个又一个人物,一个比一个来头大。
江舟是真的越来越好奇了。
王平那儿子,难不成还真是天命之子?
于是他看向黄河钓叟,似笑非笑道:“本侯最近正在追查一桩案子,此案凶手手段歹毒,丧心病狂,”
“这位李将军的妻子正是受害者之一,这么巧,就碰到你在这里装神弄鬼,目的何在?难不成,你与此案有关?”
李素一惊,也顾不得对江舟的成见,对黄河钓叟怒目相向。
黄河钓叟心下微沉,面上笑道:“江侯爷说笑了,老夫一向与世无争,又怎会去谋害一个凡间妇人?”
“你与世无争?”
江舟硒笑一声,旋即冷下脸道:“那你倒好好解释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若解释不清楚,那恐怕本侯要将你‘请’回肃靖司,慢慢盘问了。”
黄河钓叟闻言心下微微一叹,心知今日若不给些交代,怕是难以善了。
“江侯爷,老夫此来,确实无恶意,只是有心指点这位李将军一番。”
“哦?那本侯倒想听听,你要指点他什么?”
是仙人还是魔头
黄河钓叟无奈叹道:“李将军,老夫在此处垂钓,确是有意等候将军,非有歹意,实有良言相告。”
李素却没那么容易信他,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黄河钓叟摇头道:“将军对老夫已生成见……”
“嗤……”
话还没说完,便听闻江舟发出一声嗤笑,不由无奈看来:“江侯爷可有高见?”
江舟摊手道:“没有,本侯就是想起了些好笑的事,你继续。”
“……”
黄河钓叟强忍心中不快,和声说道:“李将军,可记得那‘金甲人’?”
李素面色微变:“你知道什么?”
江舟也是心中一动。
黄河钓叟说道:“实不相瞒,这‘金甲人’数次唬吓尊夫人,实则是为警示于她,此举正是受老夫所托,实是为救她性命。”
他摇摇头叹道:“只是可惜,事世难料,尊夫人仍是难逃此劫,果真是天命难违。”
李素还没有说话,江舟就怀疑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黄河钓叟苦笑一声道:“江侯爷对老夫成见太深,老夫虽曾冒犯过侯爷,但其实对侯爷确无半分恶意,恰恰相反……”
江舟摆手打断道:“行了,你也不必拣好听的说,恶意歹意,本侯自会分辨。”
黄河钓叟无奈道:“罢了,侯爷既不信,老夫也不多言。”
“好教江侯爷知晓,老夫此番示警,一来是出于一番好意,不想李夫人就此惨遭厄运,二来……”
“也确如江侯爷所想,是有几分私心在内。”
“不过,此番私心,与人无害,若要说起,却是话来话长,反倒是误了时机,不说也罢。”
黄河钓叟说道:“李将军,那‘金甲人’本是姑苏郡外沧浪山山神,受老夫所托,数次警示尊夫人,又托梦于你,指点你去往鄱亭村草堂,求见那位仙人。”
李素惊道:“果真是你!”
他虽不信,但对方言之凿凿,也容不得他不信。
黄河钓叟点点头道:“其实沧浪山神言尚有未尽之处,便是受老夫嘱托,留有余地,”
“老夫于此等候将军,便是要亲自告知将军,也好卖将军一个人情。”
李素疑道上:“卖某人情?”
他虽然自负,但也并非自命不凡之辈。
知道眼前这老叟定是世间少有的高修,尚不是自己能企及的。
如此人物,又岂需他的人情?
“将军或有不信,但此乃事实。”
黄河钓叟说道:“将军也无需疑惑,老夫不妨明言,此去鄱亭村,并非易事,老夫定当全力相助,只盼将军能记下今日相助之情便是。”
李素断然道:“某不管你所求何物,只要能助某救活吾妻,某必记你恩情,他日只要是不违家国大义之事,某当粉身以报。”
黄河钓叟闻言欣喜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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