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如何,将来再看,你我何需自寻烦恼?”
李伯阳点头道:“此言大善。”
素霓生也松了一口气,喜笑道:“正该如此。”
林疏疏撇了撇嘴,状似不屑。
此时,刚刚不想多听他们谈话,避入厢房中的方焘又走了出来。
神色,却是有些沉重。
江舟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侯爷,王夫人无甚大碍,但其妇中胎儿……”
方焘摇摇头,沉声说道:“回天无力了。”
江舟几人都是一惊,相视一眼。
刚刚才说了母、胎皆安,他们又谈了一堆天机之说,这么一会儿,竟然就没了?
江舟按下心中疑惑,说道:“王大夫如何了?”
方焘道:“王大夫心神本就受创,又接连几日不眠不休,如今又再次受此重创,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不过侯爷不必担忧,只需休息几日便能醒来。”
江舟闻言心下微松。
只是心中一丝疑惑挥之不去。
疑虑
他虽然不会尽信仙门所谓的天机之说,但身处这道法显圣之世,连他自己也掌握了神掌经这等窥探天机之法,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信。
这点质疑,更多是对仙门的不信任。
只是,虽的且不说,所谓“天命九分,王代稷室”这点,应该是假不了的。
毕竟如今天下局势,已经确实是在朝着这个方向演变。
可现在那个“天命”所应之人,竟然没有出生就夭了。
李伯阳几人此时也是惊异不已。
林疏疏冷笑道:“呵,本公子早说了,哪来什么天命之人?就算有,也不会是区区一个大夫之子,姓江的倒是更像。”
“不对……”
李伯阳摇头道:“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其中必有蹊跷……”
江舟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
他自己也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却又抓不到。
仔细想想,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丝古怪。
“江兄,我要去确认一件事,要先行告辞了。”
李伯阳忽然站起来道:“神光兄,林兄,此事还需两位相助。”
素霓生、林疏疏相视一眼,旋即看向江舟。
江舟摆手道:“既然李兄有请,二位自去便是,我这里也并无甚大事,你们不必担忧。”
李伯阳他看不透,但素霓生、林疏疏二人一直留在这里,肯定是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毕竟这王平这一家子的事,牵扯极大,如今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暗中也不知道藏着多少双眼睛。
“江兄,此事或是与江兄关系甚大,未曾验证之前,我也不好明说,”
李伯阳歉意道:“但请江兄近日万万要小心一二,待我等回返,必给江兄一个交代。”
江舟闻言心下念头转动,面上只是一笑道:“好,那就有劳了。”
三人随即离去。
江舟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陷下沉思。
没过多久,虞拱和燕小五双双赶来。
二人脸色都有些苍白难看。
燕小五一屁股坐到矮榻上,伸手夺过江舟前面的杯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抹了一把脸,大喘了一口气,才黑着脸抱怨道:“兔子刨窝狗吃屎,都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活。”
“你小子倒自在,坐在这里喝喝茶,乘乘凉,就指着一堆人给你忙活。”
“你也太狠了呀,千多人,一排一排地拉上去,一刀一刀地剐,那肉片堆地上都能铺一尺厚,金水河都红了,太惨了!yue!”
江舟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朝虞拱道:“可拷问出刘祥和那个‘大善人’的下落?”
虞拱脸色也是一阵发白,显然行刑的场面确实不怎么好看,连他这样的斩杀了无数妖魔的积年老吏也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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