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齐庆怒而拂袖,断然拒绝。
江舟眉头微扬,缓声道:“齐刺史,本侯不是在与你商量。”
“贼人接连在我阳州境内杀人,手段残毒,如此行径,实是坏我大稷律法,更不异于挑衅我阳州,本侯断难容之,更有责任查清此事,捉拿真凶归案,还阳州阳姓一个安宁。”
“齐刺史,你虽位高名重,却也需守大稷律法,配合本侯查清此案。”
齐庆怒目相视:“你……”
话没说完,江舟便直接打断,凝视他缓声道:“本侯不是在与你商量,明白吗?”
“你……”
不待齐庆话语出口,江舟已经转头,朝外面守着的巡妖卫唤道:“来人,齐刺史丧女之痛,情难自禁,心神大伤,身体不适,请老大人下去,暂歇片刻。”
“是!”
这些巡妖卫如今唯江舟之命是从,自然不会因齐庆的身份有半点顾忌。
当下就有几人冲了进来,直接架起齐庆,拖了出去,任他连连怒喝,也无人理会。
齐府家丁在一众巡妖卫的逼视下,也不敢妄动。
没有人阻拦,王平得以进房。
江舟刚才虽然表现得不给齐庆半点面子,此时却也留着余地,顾念齐懿身后名声,除了王平,和虞拱特意带来的一个女巡妖卫外,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再让人进去。
不过他心眼已开,早已仔细查看了房中情形。
过不多久,王平和那女巡妖卫走出房门。
女巡妖卫抱拳道:“侯爷,没有发现半点痕迹。”
王平也道:“和饶氏一般无二,当是同样的凶手无疑。”
江舟知道他指的是齐懿也是返阳之体,凶手也同样取走了她腹中的先天阳灵。
内中的情形他也看了,真就是没有找到半点痕迹。
能瞒过他心眼的……绝不是活人,不是死人,就是神人。
江舟不由道:“全大夫,看来,这症结要用你的药方能解了。”
他指的是王平曾遇的仙人,有如今除了这一条线索外,别无其他。
王平心中明了,犹豫片刻才道:“老朽这药……极为难寻,即便老朽亲自去找,怕也是无踪可觅啊。”
那仙人行踪飘忽,他确实是无处可寻。
江舟也没追问,转而说道:“这倒不急,如今最紧要的,倒是全大夫你。”
“我?”
王平一愣,旋即一惊,明白江舟所指。
接连两个返阳之体被害,还都是孕育了先天阳灵。
若说对方不知道他的妻子也是返阳之体,同样是有孕在身,怕是不大可能。
既然知道,对方已取了两个,会放过这第三个吗?
王平顿时心中惊惧:“侯爷!”
驱神
江舟抬手道:“你不必心急,来此之前,我已传讯张兄,托他暗中看顾令正,以张兄能为,当不会有差错。”
王平闻言,心中顿时一松。
他与张文锦相识数十年,自不会不知其能。
不由感激道:“多谢侯爷!”
江舟摆手道:“不必,我早已应承,护贤伉俪周全,自不能食言。”
“不过,为保万全,贤伉俪不如还是先搬到张先生那里居住一段时日。”
他本是想直接让王平搬到江宅,不过说来他们也不算多熟,估计对方会很不自在。
倒是张文锦与他是多年好友,他那菜园子也与江宅离得不远,再合适不过。
除了可以就近保护,若是那“凶手”真这么大胆找上门来,倒是可以省却许多功夫。
王平闻言,果然求之不得,当即连连点头。
“江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那畜生为何要杀她们?”
燕小五听着他们说话,已经按捺不住,急得抓耳挠腮。
江舟摇头道:“不是不与你说,只是此事我也并无十足把握。”
燕小五道:“哎呀,我不管你把握不把握,你刚才说的意思,是不是全大夫的夫人也是那畜生的目标?”
“这畜生连番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江舟寻思道:“大概,是为了成仙吧。”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朝梅清臣说道:“梅大人,让齐刺史好好收殓吧。”
作案的“凶手”根本不可能留下痕迹,这现场保不保留都没有了意义。
和饶氏一般,江舟都已经让他们收殓入葬。
“好。”
梅清臣点点头,旋即又道:“侯爷,那接下来要如何是好?”
他犹豫了一下道:“这次死的是齐刺史之女,若是处理不好,他怕是不会善罢干休,终究是一州刺史,虽然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他此老门生故旧极多,各州官吏,朝堂诸公,与他有旧者不在少数,他若闹起来,影响不小啊。”
江舟不在意道:“做好咱们的份内事就好,该查查,该办办,这是职责,百姓之女,还是刺史之女,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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