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那个……”
梅清臣有些吞吞吐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冢宰遣人送来的亲笔书信,是给江大人你的,要不你先看看?”
江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李东阳来信,虽让他有些意外,但也没什么,这梅清臣怎么这般扭扭捏捏的模样?
暂时也不去多想,拆开书信,快速地扫过,便眉头微皱。
信上倒也没有多少内容。
除了例行公事一般,关心一下他的近况和学问,很符合一个“老师”的身份。
然后竟是劝他入京,不过江舟在字里行间却看得出,李东阳并不想他入京。
而且还在书信最后,还留了一句话:小心长乐公主。
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长乐公主?
她远在玉京,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史弥悲说的长乐党,在作什么妖?
不由看向梅清臣:“江都城有什么事?”
梅清臣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前两日,陛下有天使至。”
江舟微微一怔,旋即又道:“哦?那又如何?”
梅清臣脸色有些不好看:“天使方至阳州境内,便被人伏杀,如今四处都在传,是江大人你派人暗杀天使。”
江舟失笑道:“我派人暗杀?”
梅清臣说道:“外间传言,天使至此,本就是为了让江大人你交出江都大权,你江舟却早有割踞阳州,自立为王的野心,自然容不得他人来摘桃子。”
江舟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笑道:“你信吗?”
梅清臣正色道:“江大人您一心为国,乃人臣典范,岂容他人污蔑?真是岂有此理!”
江舟撇撇嘴道:“那可未必。”
梅清臣神色一滞,旋即哭丧着脸:“江大人,你可莫要吓梅某啊。”
江舟笑道:“开个顽笑,梅大人你也太不禁逗了。”
“我江某人乃是大大的忠臣,谁敢污蔑江某?谁?岂有此理!”
梅清臣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同仇敌忾地道:
“江大人放心,此事,陛下震怒,已另派钦差来阳,应该不日便要到了。”
“除了宣陛下旨意外,当还要彻查此案。”
江舟笑了笑,没有接话。
心中却在想李东阳的书信。
暗杀天使,又栽脏给他,这是什么操作?
有什么意义?
想挑拨离间他和帝芒不成?
江舟暗暗摇头。
若是以前,他还会担忧。
现在却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今非昔比,现在他已经有了足以依仗的底牌,一品至圣也吓不住他。
只要不是太跳,这天下能威胁到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除了老皇帝,还有红尘三仙那个层次的人物,其余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真惹急了他,一拳砸死了事。
摘星,七绝
“那些便是天下盛传的霸府强军?”
“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虽是军容齐整,颇有气势,却不过是外强中干,当年那帝稷就是凭这些不过七八品的军卒,斩了古来第一人,大离氏?”
“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江都城外,一个男子站在城门前,看着内洞内、城墙上把守的兵卒,脸上原本的好奇,就变成了不解和不屑之色。
此人一身赤红如火,衣物是火红,头发是火红,连眉毛也是火红。
面庞如刀削斧凿,英武不凡。
微微上挑的火红眉梢,却令其显得凛凛傲气,不易亲近。
在他身后,还有几人。
这几人都颇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
暗地里,却是暗自不屑:这些个摘星楼的山炮子,一辈子没出过几趟远门,还活在几千年前呢?
其中一个女子,一身湛蓝纱衣,闻言娇笑一声道:“龙伐星君,如今的霸府,可不是当年的霸府,”
“今日之霸府,若能有昔日之霸府万中之一,已是难能,岂可同日而语?”
又有一个白衣男子笑着应和道:“不错,江都城中的霸府军,并不足为虑,不过说起来,这些霸府军倒也并非一地是处。”
“如今江都城能这般迅速安定下来,多赖其功,足见这元千山并非浪得虚名。”
“看来那个江姓子倒是有几分手段,竟能令元千山此等百战宿将甘心为其所用,若非如此,他即便得了江都城,也是保不住的。”
有一人闻言不由提醒道:“白榆真君,此子可不是什么无名庸才,弱冠之龄,能入三品元神者,天下能有几人?还是莫要小看。”
“近日有传闻,此子道果已成,已于半月前凝聚元神法相,破入二品之境,而且听闻其道果颇为不凡,”
“竟引得西域冥宫宫主、沙海浊界五浊天尊、北域满教大先知摩格喀啦,与百蛮大鬼巫同时出手抢夺,”
“甚至传闻,大梵寺方丈也被其道果惊动,深为忌惮,亲自出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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