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黄柏:“简单来说,就是命不够硬,受不得此处尊贵之气,而且……”
“此局,根本不是给活人居住,而是葬死人之地。”
也不理黄柏吓得两眼一翻,几乎晕厥过去。
神色变得凝重,环视四周:“此处,当是野心勃勃之辈,有意建立的阴宅,而且只是个辅宅,若所料不错,此地方圆十里之内,必有帝王陵寝。”
林疏疏皱眉道:“什么?你没犯糊涂吧?帝王陵寝?”
落墨书生道:“若非帝王之尊,绝难踞此格局。”
林疏疏不屑道:“可笑,大稷帝陵,都在玉京神都之中,怎会在这样的穷乡僻壤?”
落墨书生摇头道:“我说的,可不是大稷帝陵。”
他朝黄柏道:“若我所料不错,此庄存世已经极为久远了吧?”
黄柏心惊胆战道:“不错,替黄某找到此处的那牙子,便曾说过此庄是很久以前,被人无意中发现,却根本不知究竟是何人所建,也不知是何时所建。”
众人闻言都露出几分寻思之色。
陆青玉摸着下巴道:“照落墨你的说法……你的意思,这里难道是前祀所留?”
“这不能吧,都过了上万年了,这地方虽然古旧,却也不至于能留传这么多年。”
“而且,前祀帝陵,之前不是被诸位仙门前辈掌教找到,与那守陵人斗法之时,被守陵人挟前祀天命,妄图玉石俱焚,将帝陵毁了吗?”
落墨书生道:“江都城中的公门衙署,就多的是前祀遗留,虽然多是因其中有前祀国运护持,万载以来,其中国运也已消耗殆尽。”
“这个地方,也是一样,若非有前祀国运护持,又岂能存留至今?”
“至于被守陵人所毁掉的帝陵……我也不知,恐怕要找出藏在此处的陵寝方能知晓其中真相了。”
林疏疏有些不耐道:“且不论你说的是对是错。”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那些妖魔邪怪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在哪里?”
落墨书生微一迟疑,朝江舟道:“我已执先手,江道友可有高见?”
江舟刚才又在看那几座高山,闻言收回目光,笑道:“你有什么手段,只管施展便是,我可不通风水堪舆之术,哪里来的高见?”
其实他确实是看出了一些东西,只不过并不敢肯定。
听完落墨书生的话之后,倒有了几分把握。
只是仍然没有找到关键之处,他想看看,这落墨到底还能找出多少隐藏其中的秘密来。
“我虽粗通几分堪舆之术,但实则并非所长。”
落墨书生摇头道:“此处格局非但宏大,而且隐性之极,若是我那钱师叔在,或许能找到帝陵所在,也能破解此地种种玄虚。”
“不过,要找‘人’,却并非一定要将此地尽数破解。”
他对江舟道:“既然是有言在先,那你也别怪我等五人联手,对你胜之不武了。”
江舟笑道:“你们自便就是。”
落墨书生也不多说,回头看向那谢道人:“道兄,寻人是你所长,劳烦你出手,将那怪物找出来吧。”
谢道人点点头,也不多言,直接掐了个指诀,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一挥衣袖,其袖中竟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
落地即沉,瞬间没于地下,不见踪影。
谢道人扔出纸人,便垂手静立,再无动作。
其余几人也是见怪不怪,并未催促,安然等待。
过不多时,突闻地下传来一阵“叽叽”之声。
谢道人平淡的神色微微一动,双手微微一震,两袖大张,袖中竟又有无数纸人飞出。
落地后,争先恐后地钻入地下。
“叽——!”
“叽叽!”
随着纸人入地,地下的尖锐怪声更加频繁密集。
过不多时,突然有一道道血红色的影子从地下射出。
不光是这个院子,庄中各处,都有一道道血影子出现。
庄中各处传来家丁下人的阵阵惊叫之声。
江舟与对方几人都看得分明。
那些血影,是一团团如同血肉烂泥糊成的人形物事,却无手无脚,十分怪异。
正是黄柏曾提及的怪物。
落墨书生见了这东西,惊呼道:“果然有陵寝!”
陆青玉惊奇问道:“喂,落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落墨书生道:“这是活人甬!”
“前祀帝室入葬,最喜以活人殉葬,他们将活人削去手脚,活活塞入以特殊手法炼制的泥坛中,埋入地底,再以秘法炮制,其血肉会与泥坛相融,化为一体,”
“其时,魂灵便被永禁于坛中,不生不灭,不入轮回,再葬入陵中,永生永世,陪王伴驾,守卫陵寝,”
“因其生前受尽折磨,非人之痛,其死时一口血怨凝聚不散,比厉鬼都要可怕,成形之时,堪比中三品的恶鬼。”
落墨书生神色惊疑:“却是奇怪,如此凶厉之物,还有如此数量,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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