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笑道:“不错,朋友归朋友,立场归立场,话点到即止便可,不必说尽。”
林疏疏叹道:“早就让你别做这劳什子的官,你偏不听,非要给自己头上找个主子,你是不是贱?”
江舟正气凛然道:“我为官,是为大稷百姓,是为天下苍生,这天下,毕竟是天下人之天下。”
“嗤~”
这话只招来林疏疏一声嗤笑。
……
二人在打哑迷之时。
庄中后厨。
“老爷,今天来了什么贵客?打发几个下人去便是了,怎还值当老爷亲自伺候?”
黄柏正小心翼翼地亲自查验着每一道菜肴,以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一个身着彩衣的美貌女子,紧随其身后,有些不满道。
黄柏随口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位是对你家老爷来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贵人。”
他抬起头,正色道:“你可千万别乱说话,要是得罪了他,老爷我对你再是宠爱,也救不了你。”
旋即也不管彩衣女子脸上的满之色,朝下人们道:“这些菜肴可以,送都送上去吧。”
随后又亲自跟随一旁,一路送到前厅,那彩衣女子也紧随其后。
来到厅外的院子,那彩衣女子忽然道:“老爷,既然这贵客这么重要,不如让妾身也帮着侍候吧?”
“你一个大老爷们,哪里知道侍候人呐?”
“这……”
黄柏本想拒绝,微一犹豫,却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着点,万万不可怠慢了贵客。”
女子一笑:“老爷,我知道了。”
当下,一行人便走入前厅。
黄柏笑道:“让剑主久等了,夜已深,劳烦剑主至此,不如和这位公子先用了膳再论其他?也好让弟子一尽地主之谊。”
林疏疏见到他身后那彩衣女子,不由道:“这位可是令夫人?”
他也不避忌,目光直接扫过女子小腹,却见一片平坦,不由微微皱眉。
黄柏有些尴尬道:“剑主,这是弟子的妾室,并非贱内。”
林疏疏对别人的家事也不敢兴趣,闻言也不再理会。
江舟却是在彩衣女子身上看了几眼。
耳中忽响起林疏疏的声音:“都说读书人生性风流,看来果然如此,不过你未免太不知收敛了吧?”
他这话却是用的传音入密说出。
江舟翻了个白眼。
嘴唇不动,同样用传音入密道:“枉你自负不凡,连这女子的怪异也看不出来,你这双招子留着做什么?”
道门七宗
“怪异?”
林疏疏一惊,面上自然不会表露,但目光已经有意无意地扫过那彩衣女子。
过了一会儿,便又带着怀疑传音道:“你小子糊弄本公子呢?”
“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哪里怪异?”
林疏疏虽然不像江舟拥有灵瞳心眼,没有浑身法宝,但道行境界极高。
除了法力修为或许稍弱江舟外,其他的恐怕要远胜江舟。
毕竟一个是多年苦修,另一个是只挂比。
而且玉剑城的玉骨冰鉴中有个“鉴”字,可不是瞎叫的。
既是玉骨冰剑,也是玉骨冰鉴。
鉴人,鉴心,鉴剑,鉴虚实真幻。
此刻在他眼中,这彩衣女子并非妖魔一流,也身无道行,血气平平,就是一个普通人。
有点怀疑江舟是在耍他。
“你也有犯蠢的时候。”
江舟抓住机会嘲笑了一句,传音道:“你可曾见过,气血恒常不变之人?”
林疏疏被他这一句点醒,再去看时,便发现了端倪。
以他的道行,怎会不知人身气血之妙?
气为血之帅,能生血、行血、摄血。
血为气之母,能养气、能载气。
二者相生相辅,行于人身诸脉脏腑。
这两者的平稳是相对的,而并不是始终不变的。
在运行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消耗,也无时无刻不在蕴生。
这就是生机。
待气血衰竭,便是病弱老死之时。
而眼前这彩衣女子,身上的气血虽然在流动,但在他眼里,却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机可言。
就像是……在一副满是管子的躯壳之中,强行灌入定量的水,以某种方式使之在管子里流动。
看似在运行,其实却仍是死水。
“怪哉,难道她不是活人?”
林疏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竟有些不敢确定。
江舟虽然早早看出异常,但他的见识还不如林疏疏,自然也不确定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活人,看看就知,她既然进来了,总不会只是看你长得俊俏,想进来看看你的美色吧?”
“哼!”
林疏疏这时有着强烈的冲动,想和江舟比试比试剑法。
“你别冲动,这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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