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叟手忙脚乱地将金子接住,看着黄澄澄的金锭,干咽了一口唾沫,眼里透出一丝贪婪。
却又有些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江舟。
江舟笑了笑,转身走到船头:“姓林的,你好威风啊。”
来人正是故人。
玉剑城执尘剑主,林疏疏。
依然是那一副骚包的样。
“是你?”
林疏疏见到江舟,也颇为意外。
当下也不管老叟答没答应,朝锦衣大汉偏了偏头:“上去。”
几个大汉抬着大椅,一步迈出,便如一团素云般飘上了船。
“二位是故旧?那就好了,不妨一块儿过河!”
“哎~~都靠过来喽——!”
老叟说着,怕人反悔似的,就把金锭揣进怀中,又朝江面上吆喝起来,同时操起船侧的橹,就掉转船头。
林疏疏也不让赶人了,摆了摆手,锦衣大汉便将他放下。
待其他的船都靠过来,只留下两个剑侍,其余人都分别上了另几艘船。
林疏疏才疑道:“你怎会在此?”
近日,江都城的变化,他也早已得到消息,也知道现在真正执掌江都城的,就是眼前的江舟,应该没有这么闲才对。
江舟环顾浩荡大河,笑道:“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山河辽阔,你来得,我来不得?”
林疏疏翻起眼皮:“说就说,不会好好说话了?念什么酸诗?”
江舟也怼回去:“许你排场大,不许我念诗?”
“……”
林疏疏忽然发现自己跟这人耍嘴皮子有点傻,也放弃了怼回去。
“堂堂江都之主,放着偌大的江都城不管,你也不怕被人趁了空子?”
这句话他竟用的是江舟当初辛苦研创出来的传音入密,其奥妙处更胜一愁。
江舟也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连那时候的他都能捣鼓出来,以林疏疏的道行,听他提过就能用出,并不足为奇。
江舟听到话里有音,不由道:“你听到了什么?”
林疏疏撇撇嘴:“还用得本公子听?江都何等所在?这么大一块肥肉,在南楚手中便罢,现在可是‘无主’之物,连本公子都动心,何况他人?”
他说话完全没有忌讳,心中想什么便是什么。
或许是信任江舟,但江舟却以为,他是自信。
江舟笑道:“动心便动心吧,自古神器有德者居之,他们若有本事,自管拿去。”
林疏疏嗤了一声:“你倒是比本公子还要傲。”
江舟笑道:“莫说我了,堂堂执尘剑主,怎么看着有些狼狈?”
林疏疏闻言,脸色一沉,没好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山庄
江舟莫名其妙:“与我何干?”
林疏疏张口就喷:“你们方寸山的人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猛不丁地蹦出来,又不猛不丁地消失,让人找都没处找!”
说起这个,他就气得想杀人。
上回感应到江舟所说的那个疑似号称剑中之神的师兄的飞仙剑意,他便匆匆赶去,想上堵住那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论剑”。
其实就是干架。
可是中途却让一件意外之事耽搁了片刻,等他赶到界江驿,只看到一片残破惨状。
却不见了那使剑之人。
林疏疏看不得那些饱受兵灾的幸存百姓的惨状,又派人去施了些丹药和食物,才从百姓口中得知,使剑之人可能是往大慈山去了。
他又匆匆追了上去,结果不言而喻,又扑了个空。
本想发飙,欺负一下大悲禅院的和尚,逼问经过和对方的下落,没想到这大悲禅院没落已久,已经几乎不为人所知,但不知为何,突然变了个样一般,变得极为凶猛。
林疏疏与寺中几个和尚,狠斗了一场,费尽力气才险胜一筹。
却也没讨得了好,最后反差点被那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住持和尚给欺负了。
好在那和尚是个真慈悲的,并没有为难他,还告诉了他使剑这人的去向。
林疏疏大喜之下,又匆匆赶去大峨山,结果又扑空了!
山上倒是不少人在大兴土木,正主却不在山上。
逼得他几欲疯狂,又急急循着踪迹追到了江都,却还是没找着人。
本想直接上门找江舟问个清楚,却因身上尚有要事,不能再耽搁下去,只好暂时作罢。
便到了此处,没想到,正好碰上江舟。
江舟听他一阵恼怒的抱怨,也明白了其中坎坷经过。
“……”
他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这家伙的倒霉有些好笑之余,也不免有些庆幸,没让他赶上。
要不然,以他这不管不顾的性格,还真是个麻烦。
短短一段时间不见,这次再见,江舟便已发觉林疏疏身上的气息已经变得内敛。
不似以往一般,病恹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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