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乐公主竟然连这东西都敢卖出去,确实是胆大包天,丧心病狂。
这放在彼世,说是卖国贼都一点不为过,死了也要被人戳脊梁骨,永世都不得翻身。
不管江舟心中如何想,但他却没有答应史弥悲。
摇头道:“请恕江某不能应老大人之请。”
史弥悲抓着他臂膀的手一松,目光一厉:“江大人,难道老夫果真走眼,你也是那狼子野心之辈,有那潜图问鼎之志?”
面对他的质问,江舟也不以为意,笑道:“老大人,实不相瞒,江某确实有心做一个大稷忠臣,不过,却非为大稷,而是为了天下百姓。”
史弥悲凝眉道:“既然如此,你更该将这毒妇铲除才是!”
江舟微微一笑。
他倒不是不敢对付那长乐公主。
只不过无缘无故的,他与长乐公主素无瓜葛,不可能单凭史弥悲一面之词,就为其前驱。
只是说道:“老大人何不自己将这名单呈给陛下?”
史弥悲苦笑一声:“老夫若出了这刀狱,怕是不出三日,便要死于长乐之手。”
江舟轻笑道:“这个老大人就无须担忧了,别的江某不敢保证,但只要在江都城中,江某还是有这自信能保得老大人安然。”
史弥悲闻言,不由向他看去,却见他脸上只有淡淡笑意。
这话听着没什么,却是口气极大。
史弥悲从其中听出了一股舍我其谁之气。
他不知道江舟的底气从哪里来,但他别无选择。
江都即将成为风云之地,朝中众多势力的目光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都会聚集在江都。
长乐公主那毒妇更不会是例外。
再不行动,他也躲不了多久便会暴露。
光明透出满人天
“好!”
史弥悲突然振衣而起,朝江舟长身一鞠。
江舟一惊,急忙跟着站起,扶起他道:“老大人这是何意?”
史弥悲直起身,正色道:“老夫已是风烛残年,又何惜此身?”
“江大人所言之事,老夫答应了,出了此狱,老夫定会为江大人扫平江都一切不平,助江大人执掌江都城!”
“但有一求,若老夫不幸身死,还请江大人务必替老夫将那账薄公之于众,将那毒妇恶行公之于众,以正视听!”
江舟略一沉吟,便点头道:“好。”
不管史弥悲的话是真是假,或是有没有别的目的,反正自己还需要他帮忙平稳江都局势,总要令其安心。
况且他大话已经放了出来,若还让史弥悲在自己眼皮底子下出事,那也是他的责任。
史弥悲见状大喜,握着他的手拍了拍,片刻后才面容一肃,说道:“所谓名不正,言不顺。”
“既然江大人要执掌江都,若要不生乱隙,须先正其名。”
“老夫出去之后,会先向朝廷为江大人表功,为你讨个名分。”
史弥悲上下打量了一眼江舟,说道:“以你收复江都之功,大小也要封一个惟扬侯,当不在话下。”
“惟扬侯?”
江舟闻言不由失笑。
惟扬是江都一带古称。
封号惟扬,便是封疆惟扬之地。
不仅如此。
当年帝稷曾进击百蛮,打得向来凶残无惧的百蛮几乎灭亡,龟缩一隅,于帝稷千年不敢北望。
曾于江都誓师:“我武惟扬,侵于之疆,则取于残,杀伐用张。”
我们的武力要发扬,攻入他们的国土,除掉那残暴的蛮人,用杀伐来彰明我大稷正统之威!
“惟扬”二字,也自此赋予了特殊的含义。
大约就相当于彼世的冠军侯。
不是一般意义的封侯。
甚至不比一般的二字王含金量低。
其尊其贵,几乎相当于异姓封王。
有稷以来,万载以降,能授这两个字的,不出一掌之数。
他收回江都的事,早该传到玉京了,朝廷还没有表示,这不合常理。
肯定又是老皇帝搞的鬼。
前面已经有过几次了,这老皇帝平时不理事,但就像针对他一样,和他有关的事貌似都有他的影子。
换了别人,还有万一的可能,但是他的话……估计是做梦。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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