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射,在湖边缘处寻了个浅水之地,又驭使冰魄剑,化分千百,削出了一个足以置放江宅的凹地,便缓缓托举江宅落下。
于轰隆闷响,湖水一阵翻涌,江宅稳稳落下。
又唤出狐鬼婴宁,发动太阴大阵。
阵势运转之下,渐渐与此处风势地脉水脉相融。
整个江宅便如大树般于此深深扎根,安稳如山。
如此搬家方式,不说绝无仅有,也是天上少见。
要是没有太阴大阵使整个江宅浑如一体,也不可能做到。
身在空中,看了一眼城中四处燃起的火光,刀兵之声震天。
其他三面虽然仍在抵抗,但从南城之中,已经涌进了无数楚兵。
江都衙门各司,也在四处救火,不过看样子,是挡不住那缺口的蔓延扩大了。
江舟心念一动,一柄冰魄剑再次分化,密密麻麻地遮蔽一方天幕。
令下方撕杀的两方都心惊胆战。
但江舟却没有插手双方争斗,只是看到有楚军趁乱侵犯普通百姓,便有一片剑雨落下,将之撕碎。
江都一方见状,心下稍安。
而楚军中也有不少修士,本待有所动作,对付江舟,见他如此,倒也作罢。
正是夺城之时,谁都不想轻易招惹这么一位修士,何况那些侵扰百姓的军兵本就违犯军纪,死不足惜。
尘埃落定
江都城南,有两座城门。
一名扶风门,二名横水门。
此时二门皆被某种暴力所破。
身着黑色军甲的楚军如黑潮般,从两座城门中汹涌而入,源源不绝,无穷无尽一般。
其中间杂着不少江都的白甲城卫。
江都城守军以城卫、荡寇二军为主。
但荡寇军主力皆不在城中,城卫军反,留守江都的荡寇军根本抵挡不了如此汹涌的军势冲击。
从高处看,黑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入城中。
待扶风、横水二门皆被黑潮占据,楚军阵中,有一群人纵马驰入了城门中。
其中有一黑袍罩体,看不清面貌体型之人,如众星拱月一搬,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半遮蔽一片天幕的剑光。
发出赞叹之语:“想不到仅数月未见,此人竟已有如此修为。”
黑袍人身边,除了十数个披甲戴盔的武将,还有几个修士。
其中一人道:
“阴先生,听闻此人在南州之时,就与楚王殿下作对,坏了殿下大事,如今又敢挡我王师,屠我王师军士,罪该万死,为何不让我等前去将其诛除?”
“呵呵……”
黑袍人莫名一笑:“此番突袭阳州,攻占江都乃是首要,其余的不足为虑,只要他不阻碍我等,不必理会。”
“再说……呵呵,恐怕你们也未必是他对手。”
“哼,阴先生也未免太小瞧我等。”
那人露出不服之色,其他人也面露不虞。
黑袍人呵呵一笑,并未理会。
洞庭湖上空。
江舟早就注意到这群人。
他远远便看到那个黑袍罩体之人。
分明就是当初他离开南州时,半道截杀他的那个太阴神魔,也就是楚王身边唤作“阴先生”的人。
那时候分明已经死在他手上,太阴奇门阵,也是诛杀此人而得。
此时竟又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看来,果然如他猜测的一般,这人十有八九只是七绝宫主的一具化身。
本来见了此人,有些蠢蠢欲动,再杀“他”一次。
虽然是一具化身,但江舟不信这化身来得容易。
不过此时却不是时候。
以江舟估计,无论是楚王,还是这“阴先生”,恐怕都不会将他置之不顾,很快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事情也如江舟所料的一般发展。
楚军之精锐,出乎意料。
杀入城中的楚军,敢违抗军令,劫掠侵害百姓的,只在少数。
被江舟以冰魄寒光剑犁了一遍,兼之领军之人看出他的目,似乎也不想太过得罪他,加强了对军士的约束,此类情况便少有出现。
江舟杀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日出之时,再没看此类事情发生。
纪玄等人已经都回到江宅,便命狐鬼打开太阴大阵,不许人进出。
扫了一眼那“阴先生”所在之地,便落入肃靖司中。
肃靖司的情况与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
城中各处衙门都已经陷入混乱,唯有肃靖司仍坚守在衙中。
此时在江都城中,竟是一处难得的静地。
楚军似乎也知道肃靖司非是一般所在,若出了问题,可就是敌我皆伤,并未来犯。
梅清臣与司中校尉,带领着一众巡妖卫紧张地守在衙门后,见江舟落下,俱是一惊。
待看清之后,才纷纷大喜,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
梅清臣赶忙上前:“江大人,城中情况如何?”
肃靖司战力不弱,但他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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