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粗蛮,可对方是女眷,还真不方便直接上手。
前面朱一颢皱起花白眉毛,对他身后的朱家二爷道:“老二,怎么回事?”
朱老二又惊又怒:“大哥,我也不知道啊!八成是这贱人瞒着我做了什么!”
别人不知,他却清楚。
那天晚上,妖邪作祟之时,他便与这小妾正在缠绵。
当晚一切,这小妾也尽都目睹。
若真有人去报案,还真有可能是这小妾干的。
江舟将他们的低语听在耳中,朝他们看了一眼,笑了笑,对身后两个女性巡妖卫道:
“你们两个,把苦主带出来,保护好苦主,以免妖魔邪祟怀恨在心,杀害苦主。”
那两女点了点头,一跃而出,直接从人群中将那小妾提了出来。
朱一颢皱着眉头,没有阻止。
其他朱家人自然敢怒不敢言。
这个小东西,还真够跋扈的,在朱家也敢如此放肆!
朱一颢直直盯着那小妾,沉声道:“小周氏,是你去肃靖司胡闹,说我朱家有邪祟作怪?”
“大、大老爷,不、不……不是!我没有,他们胡说!”
小周氏被两个女巡妖卫半扶半架,带了出来,此时又遭朱一颢这么一盯,更是面现惊惶,直接矢口否认。
虞拱虎目一瞪:“嘿,你敢翻供?”
朱一颢目光回转,朝江舟道:“这位小大人,这又作何解释?该不会是小大人遭小人蒙蔽,有什么误会了吧?”
“不急,不急,是不是误会,很快便能见分晓。”
江舟笑了笑,朝押着小周氏的一个女巡妖卫道:“取她一根头发过来。”
那女巡妖卫倒是十分干脆,毫不含糊地直接在小周氏头扯下一揪头发,疼得小周氏呼出声来。
“尔等欺人太甚!”
朱家二爷怒了。
打狗还看主人,怎么说也是他的小妾,当着面就如此无礼,简直是当众打他的脸!
江舟却没有理会他的狂怒,接过发丝,看了一眼那女巡妖卫,嘴角微微一抽。
这姑娘还挺狠……
不用说,他要这头发就是为了施展取月之术。
这个小周氏若非是亲眼看到了那妖魔害人,也不会这么害怕,让虞拱派人一吓,就不顾朱家规矩,偷偷来报案。
显然是已经吓得有些失智了。
既然她见过,那就好办了。
果然,众目睽睽之下,江舟用一发丝施展了取月之术。
月镜当众显现,内中出现当晚的情景。
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看到了朱良突然闯进了朱二爷的房间,惊恐地叫着救命。
却是正好撞到朱二爷与小周氏的荒唐景象。
朱良也不管不顾,吓疯了一样,冲到床前,抱着朱二爷毛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着。
就在朱二爷又羞又气,想着干脆叫人把这逆子给打死了账。
一只手忽然从床底下伸了出来,抓起朱良就缩了回去。
朱二爷大惊,立马叫来人。
也亏得这是朱家,否则朱良十有八九是救了回来。
朱家将这大手逼了出来,救回朱良,却折进去了几个家丁。
那院子的需都是些坚硬的土石,对那大手来说却像是水一样,当众拖着几个家下,沉入地下,再不见踪影。
小周氏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看到这里,江舟就收起月镜,也不顾朱家众人铁青的脸色,下令道:“来人,邪祟就在朱二爷院中,即刻将此院包围,任何人不得进出!”
朱家老二神色一变,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江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朱二爷,邪祟害人,不可不慎,可莫要自误。”
朱家老二对上他的眼睛,心下一颤,像着了魔似的,一时竟不敢言语。
那朱一颢见状,目光微闪,也没有让人阻拦。
任由肃靖司等人闯了过去。
想找到朱老二所住的院子,对肃靖司来说不是难事。
没多久,就将一座奢雅的小院团团围住。
过了一会儿,虞拱过来低声道:“大人,没有发现异常。”
一旁朱家众人目光烔烔,满是怒意。
江舟扫了一眼,说道:“把院子挖开。”
朱家老二再也忍不住,挡在院子前,怒道:“竖子!欺人太甚了!”
“有胆子,就从朱某边上挖!”
江舟不言不语,探手一抓,将虞拱手上的金刀摄在手上。
刀锋一转,便搭在朱家老二颈边。
朱一颢一惊,也绷不住了:“住手!”
其他人惊疑不定、战战兢兢地看着。
这小子……疯了!
梅清臣心惊胆战地道:“江大人,您可千万别乱来了!”
枯骨,书稿
江舟没有理会旁人或是劝告、或是威胁。
只是将金刀架在朱家老二脖颈间,目泛冷光,语透寒意:
“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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