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玩水?
江舟冷笑一声,朝水面一指:“伏波,分水。”
滔天风浪顿时止息。
河面自中而分,河水自此坠落,形成两面水瀑。
水瀑之间,是一道黑漆漆的沟壑,有一人影趴伏其中,正是那妇人。
抬头一见这般情景,顿时大惊,又想要钻入水瀑之中。
江舟心念一动,本想再次分开河水,突见那妇人身形一滞,竟停在水瀑之前不动。
江舟心中微疑,却也不会放过这个时机。
这东西道行不怎么样,却十分狡猾,而且极擅水性,若让其逃回水中,倒是个麻烦。
指诀一指,一道火光腾起,将妇人笼罩其中。
炽白之中流转着丝丝金黄的火焰燃起,瞬间便将其烧为灰烬。
【诛斩“黄河江伥”一,赏“雪山咒”一】
“好!”
张老头的声音适时响起。
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拍手叫道。
一边叫好,一边啧啧称奇:“道兄啊,你这神通手段实是了得,先天纯阳真火、明黄琉璃真火都是道佛两家的大神通,寻常人得其中之一已经是不得了,你竟同时得其二,啧啧!怪哉,奇哉,妙哉!”
郭瑜求告
江都,肃靖司。
“怎么样?小鬼,你说还是不说?”
这是一处阴森刺骨的牢房。
地方倒挺干净。
但是其中冲斥着丝丝缕缕的煞气,黑中带血,十分阴森可怖。
因为这里是肃靖司专门关押妖魔的牢房。
江都的湖底刀狱,只关押那些巨魔大妖。
而且还不是所有大妖巨魔都有资格关押其中。
大多是到手就直接片吧片吧处理了,拆下的筋骨,剥下的皮肉,沥出的妖血,等等都是难得的宝材。
普通的妖魔能活下的就更少,大多都是有着某些案子牵扯,才会留下,关押在这里。
虽不是刀狱,内中充斥的妖炁血煞,也令此处生人勿近。
虞拱正在“盘问”一只刚捉回来的鬼物。
只是手中的种种刑具利刃,脸上的嗜血阴笑,眼角狰狞的疤痕,即便是鬼,也被他吓得想哭。
“嘿嘿,不说也没事,待本都尉好好招待一番。”
虞拱说着,便磨着手中的刑具。
那只鬼物很想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要老子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既不问老子,又封了老子的嘴,老子说个屁啊!
只可惜,它被虞拱以特殊的手段死死封住,别说说话,动一个指头都难。
“虞都尉,外头有人想要见江大人。”
牢房外传来声音,令鬼物泪流满面。
“嗯?”
虞拱有些不情愿,不过“江大人”三个字令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刑具,走了出来。
“谁?”
牢门口的巡妖卫摇头道:“属下不识,他自称郭暇,是来参加秋闱大比的学子。”
“赶考学子?”
虞拱眉头微皱,下意识地就想骂。
不过想起江舟也是颇有文名,还是当朝太宰的学生,怕不是有什么瓜葛?
当下也不敢怠慢:“走,看看去。”
“是。”
那巡妖卫跟在身后,一边试探道:“都尉,您什么时候跟江大人说说,把咱兄弟调过去听用啊?”
如今江舟入圣的消息,早已经传了出去,肃靖司自然也知道。
这消息对肃靖司来说可谓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司中几位靖妖将军都在黄河底下,很久没有出来过。
堂堂肃靖司,竟没有一个三品坐镇,像什么话?
尤其是虞拱等早就与江舟亲近的人,更是激动不已。
虞拱这个在外人眼里,与江舟关系最好的人,这几天不知道被多少人缠着,想从他这里求情套关系。
跟在一位三品真人的手下做事,好处不言而喻,多少人求而不得。
虞拱不屑地撇了他一眼:“就你,也想抱三品真人的大腿,你抱得动嘛?”
“这不是有都尉您吗?以您与江大人的关系,只要肯伸手拉兄弟们一把,那还有什么不行的?”
虞拱被他拍得眉飞色舞,不过依然还是不曾松口。
这种事,他还是拎得清的。
没有江舟的话,他可不能随意代替应承什么。
两人笑笑闹闹,便到了司衙门口。
“就是你想见江大人?”
虞拱上下打量了几眼,只觉此人瘦弱得紧,血气淡薄,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郭瑜连忙行礼:“正是学生,学生有要案要报知江大人,不知江大人可能拨冗一见?”
“要案?”
虞拱怀疑地道:“你是何人?”
郭瑜抱拳道:“学生郭暇。”
“郭暇?”
虞拱逼视着郭瑜,眼角的疤痕轻轻扭动,有些吓人:“你要报案,自去百解堂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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