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人没见到就这么大架子,恐怕来意不善。
何况其中还有一个位列六圣地之一的摘星楼。
摘星楼虽然少履红尘,不与世争。
比稷下学宫都要淡泊。
但能位列六圣地之一,已经足见其能。
“须女”二字他也隐有耳闻,那是摘星楼十一宿之一。
摘星十一宿少有名头传于俗世,须女算是一个例外。
但有一个传闻,七绝宫宫主与摘星楼主似有什么过节,以至于其处处与摘星楼主针锋相对。
七绝宫座下有十华真君,便是七绝宫主为针对摘星楼的十一宿所出。
甚至听说连名号、本事都是相近的。
七绝宫十华真君中,曾被江舟捆了的丹华真君,在其中不过是位列下等,倒数两三位。
而摘星十一宿却比十华真君早了不知多少年就已存世,虽说数千年中,肯定有更迭换代,可传承如此久远,任谁都不会认为会被七绝宫的“山寨”给后来居上。
“这些人找来,会是什么事……”
广陵王有些惊疑不定。
襄王神色沉凝,却不见什么紧张之色。
摆了摆手道:“什么事,让本王去会会便知。”
广陵王一怔,旋即不忿道:“父王,他们虽然来头大,可以您的身份,就这么让人呼来喝去,未免太过了吧,给他们脸了?”
襄王从座上站起,边走边笑道:“区区脸面,有什么打紧?”
“他们要脸,本王给他们无妨。”
随着即将步出营帐,脸上笑意却慢慢淡了下来:“不过要了脸,若还想要其他,那就怨不得本王了。”
广陵王一怔,然后差点就想大喊“老头儿666!”
他可是好久没见过自家老头儿霸气侧漏了。
装怂装多了,许多人都已经真的把襄王当成了老王八。
……
襄王站在跨江而建的水寨门楼之上。
抬头看着那群踩虚踏云的“仙人”。
一看到被裹在其中探头探脑的白衣公子虞礼,他心下便已明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抱拳笑道:“诸位仙家大驾光临,可是有何赐教于本王啊?”
看他和和气气的模样,倒像是个普通富家翁,讲究和气生财,生怕得罪了人。
玄衣羽士袍袖一摆,便排众而出。
他便是净明道万寿宫的太智真人。
净明道虽为道教,但其宗旨极正,素以“忠孝”为大道之本,所谓“忠孝立本,敬天崇道,济生度死,方寸净明”,便是其教诣。
与儒门颇有异曲同工之处。
也是仙门中少有的支持大稷的宗门。
此人会出现在此,倒令襄王有些讶异。
太智真人脚下元炁喷薄,如驾云而行,落到了与襄王持平之处。
揖了一揖,算是见了礼,便道:“襄王殿下,我等结伴来此,乃是为天下苍生计,劝殿下……罢兵退军!”
广陵王甚至水寨中一众将士都是面露蕴怒,怒目而视。
襄王只是抚须一笑:“哦?”
“罢兵倒是不难……不过,太智真人与诸位高士仙家哪此兴师动众,结伴来此,怕是不仅止于此吧?”
“可是还有他事?不如一并说出来,本王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江舟可是在你这里?把他交出来,我立时就走!”
说话的却不是太智真人。
本来以他表现得最为愤怒,说江舟是“小魔头”的是他,要拿他问擅起刀兵之罪的也是他。
那是因为他虽修道,脾性却最为火爆。
如今见襄王这么“好说话”,他反倒犹豫了。
倒是摘星楼那位须女,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襄王道。
止息兵戈
“这位便是……摘星楼须女仙子?”
襄王讶异道:“仙子此言何意?可是江世侄有何得罪之处?”
“本王得江世侄称一声世伯,也算是其半个长辈,若真是如此,本王定会好生斥责,让他出来,给仙子赔罪。”
襄王这话说得温和,却是软中带硬。
也令人稍稍惊奇。
那江舟竟与这襄王有如此交情。
那须女却没有理会这么多。
只冷然道:“我与他素无瓜葛,往日无冤,近日也无仇。”
“只不过他杀了我师弟亲父,份属同门,你说我该不该管?”
襄王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为同门出头,报杀父血仇,倒是一桩佳话,该管,当管。”
“既然当管,还不所人交出来?”
须女猛地一摆手,长长的云袖荡起,一股压迫的气息如山岳一般,骤然从天上压下。
令得水寨中襄王大军都生出一丝窒息之感。
满面无风起浪,激得密密麻麻的船只轻微地晃荡起来。
“不能交。”
却见襄王缓缓摇头,脸上的和气笑意依旧,却多了几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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