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心中冷笑,等着看他的下场。
其中有如白衣秀士等,心中隐隐有种雀跃。
若是此人栽在城隍殿,他们或许有机会趁乱夺得仙宝。
若能得仙宝,即便是开罪城隍殿,也并非不可。
大不了事后躲起来,慢慢祭炼仙宝,日后再寻机弥补。
左右他们也不是直接得罪阴司,付出些代价总能平息城隍府尊的怒火。
“谛湿婆……”
白衣秀士想到此处,朝如富家老太太一般的谛湿婆看去。
谛湿婆与其相交多日,闻歌知弦意,立时便知其计较。
她自然也是心动的,闻言略一迟疑,却朝一旁胡道人道:“胡道人,你如何看?”
胡道人看着城隍中的人影,没有回答。
天府奇珍,那是名教圣地都视若至宝的东西。
如此多的天府奇珍摆在眼前,说不有半点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此子的实力,与其来历背影,也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巢湖龙君离去前的古怪也令他心中打着突。
自尸解修鬼仙之道始,他便处处行事谨慎。
宁可错过,也绝不能冲动贪婪。
这是他能在鬼仙这条凶险之极的旁门左道上走到如今,数百年安危无恙的唯一至理。
念及此处,胡道人捻须道:“仙宝虽好,但终究是外物,物华天宝,有德居之,贫道不敢强求。”
白衣秀士与谛湿婆闻言不由一愣。
他们与胡道人虽非知交,但也打过不少交道。
知道其为人,如此反应,必定是心顾忌。
不过那姓江的小子虽然厉害,靠山也够硬,却也并非不可对付。
这世间的事,可不仅是只能用拳头解决。
他们几人若是联手,未必不能暗算那小子。
加上这里可是幽冥,夺了宝,往幽冥深处一躲,圣地也难奈其何。
本来鬼物阴魂修行,就艰难千百倍,处处是凶险。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若不抓住一线之机力争,他们岂能有今日成就?
这胡道人不是这么胆小之人,或许其中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虽然明白道理,但面对几件仙宝,能保持理智的人终究是少数。
他们也不行。
让他们轻易放弃是不可能的。
罢了,先静观其变。
这小子可不好对付,就算要出手,也是要窥准时机。
不提外间这些鬼魅精怪的盘算。
城隍殿中,施公绪被江舟当面质问。
颇有些居高临下,其势汹汹。
祂堂堂郡城隍之尊,除却人皇与几位大君外,何曾有人敢在祂面前如此放肆?
何况一个小辈!
暗怒之余,也不由摇头。
柳权啊柳权,你真是老眼昏花,如此猖狂无智之人,也能奉之为“少师”,真是不知所谓!
今日小子无礼在先,也别怪本府不念你我旧情了!
一念及此,施公绪伸手拿起案上惊神木,“啪”的一声拍下。
声震城隍殿。
殿外诸多看热闹的阴魂恶鬼,听到声音,都是神魂一荡,软倒下来。
朝城隍殿颤颤伏地。
施公绪沉声道:“竖子大胆,你私入阴间,擅闯阴司,打伤阴神,条条桩桩,都是大罪!”
“念你年幼无知,又身居肃靖要职,或许是受人蒙蔽,此刻跪下伏状认罪,本府或可轻判,免你极刑!”
江舟闻言,气极反笑。
“看来你果然是不想认罪了?”
“认罪?”
施公绪面如冷铁:“本府不知你从何处听得这些风言风语,且莫说本府有罪无罪,即便本府有罪,也当由阴司大君朱笔亲判,再甚者,也有人皇降下金旨,责问本府之罪。”
“而你,又是何人?有何资格质问本府?本府便坐在此处,你以有何本事,判得本府之罪?”
“嗤!”
江舟还未说话,边上的林疏疏已经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殿上诸多恶鬼阴神纷纷怒目相视。
林疏疏虽然不惧,却也不想打断江舟的表演。
微微一笑,移开目光。
心中却暗道,这个江都城隍,未免太过耳目昏聩了。
江都有几人不知道江小子手执圣祖人皇金敕,你要是恃强凌人也罢了,拿律法大义来压他?
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果然,江舟瞪了他一眼,取出他的那枚小旗幡一摇,便见金光一闪。
一把金刀已经被他捧在手上。
刀上金色神文流转,堂皇浩瀚,如天威般的气息瞬间充斥城隍大殿。
施公绪神色一变。
江舟却没有理会祂。
他知道一位阴司郡城隍非同一般。
只是一道金敕虚影,恐怕还镇不住祂。
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这玩意儿来压祂。
只是手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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