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绪心中一动,说道:“是何奇事?”
虞克笑道:“是这样的,小子来时,听说监天司的两位值守仙师,白石真人与丹华真君都栽了。”
“嗯?”
施公绪神色微怔。
城隍本就有纠察阴阳两界之职。
而且这两人死的死,入狱的入狱,还都和柳权口中那位少师有关。
祂怎能不知?
只是虞克突然说这事是什么意思?
不由试探道:“此事奇在何处?”
却听虞克叹道:“说起来,这两位一死一入狱,却都是栽在同一个小辈手中。”
“白石真人与丹华真君,都是名教大宗的有道真修,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叹。”
虞克状似无意地道:“听说,那小辈不知道说了什么花言巧语,哄得那龙虎少君亲手杀了白石真人,之后又仗着肃靖司的势,将丹华真君锁了。”
“听说,此人在锁拿丹华真君后,竟又扬言,要亲自入阴司捉拿府公问罪,世间竟有如此跋扈胆大之人,府公以为奇不奇?”
施公绪神色微沉,目光扫过殿下众鬼神,令一众鬼神瑟瑟发抖。
此事祂倒还未听说。
定是这些小鬼怕惹怒了祂,受到牵怒,故意瞒下了。
“三公子之意,本府明白了……”
路过的大德
欺上瞒下,本是阴司常态。
大事这些小鬼没胆子欺瞒,在小事上却时有添油加醋、或是避重就轻之事。
鬼性如此,不仅是施公绪,其余城隍阴神也对此无可奈何。
当着外人的面,祂也不好发作。
“三公子之意,本府明白了……”
施公绪缓缓道。
虞克虽只是风马牛不相及地提了一嘴。
但稍作联想,施公绪便明白了。
虞国公幼子被那所谓的“少师”斩杀,并非秘密。
连阴间都有流传。
虞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提及一个杀北仇人?
而且还如此云淡风轻?
加上这般重礼,又提及此人近期会亲入阴世。
施公绪哪里还不知对方是要以一方南海渏冥金的代价,让祂出手对付此人。
不仅是对付,恐怕是要此人有来无回,永远留在阴世。
否则何需这般重礼?
若是一般人,不说有一方渏冥金。
即便是看在虞国公的面子上,施公绪也就随口吩咐下去了。
只是此人与柳权的关系却令祂忌惮。
祂虽对柳权所说之言心中不以为意,但此人来历背景却颇为不凡。
尤其是当初那如惊雷一现的“天威”,不知道吓住了天下多少真圣灵神。
施公绪看不上的是柳权口中的“少师”,而非此人背后的势力。
为了一方渏冥金,可万万不值当得罪如此存在。
一念及此,施公绪便要忍着心痛和不舍,开口退回宝物。
虞克却像是看出了祂的决定一般,抢先一步道:“府公,此人狂悖,行事肆无忌惮,若真来了阴司,恐怕会冲撞府公。”
“府公虽是不惧此人,但以府公身份,若与此等小人计较,怕是平白堕了身份,”
“家父与虚肚鬼王有几分交情,若府公不弃,小子愿前往说服虚肚鬼王,令其出面,为府公挡下这恼人的麻烦,府公只需安坐城隍殿便是。”
原来如此……
施公绪闻言,顿时明白对方打算。
虚肚鬼王这“人丹大宴”,祂自是清楚。
不仅清楚,还隐隐知晓此宴背后颇有牵扯。
那虚肚鬼王恐怕是不怀好意。
如今看来,此事中不仅有虚肚鬼王,虞国也牵扯其中。
这虞克此言之意,是要让祂作壁上观,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啊。
祂本来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要到祂也不得不出手去管的地步,虞国公还特地送来重宝说项,怕不是这虚肚鬼王要调集大军入鬼门关?
那位“少师”,既是一个借口,也是要顺势将其除去。
“虞公子多虑了。”
施公绪想通前后,便不再纠结,微微一笑:“本府坐镇阴司,只要不犯阴律,本府也不会擅生事端。”
反正祂本就不打算去管。
正好乐得白得一个宝贝。
虞克作大喜状:“如此,多谢府公!”
“家父问候已经带到,小子受虚肚鬼王所邀,还要赶去赴宴,这便告辞了。”
施公绪摆手道:“三公子慢走,本府公务在身,恕不远送了。”
“不敢。”虞克道了一声,便返身出了城隍大殿。
施公绪这才捧起那方南海渏冥金,仔细端详,看着通透的湛蓝中丝丝流光,如同海水一般涌动,满脸的陶醉。
……
一片灰蒙蒙幽暗之间。
一白一紫两道剑光当空盘旋飞舞,灵动如飞鸟。
幽暗的天地间,一个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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