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两眼一瞪:“怎么?都哑吧了?”
“唉……”
受乐老僧不得不重新站出来:“方居士,此事你还是去问这位江施主吧,老僧实不知为何。”
方清这才回头看向江舟。
不过江舟看他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在作戏。
朝虞拱道:“虞都尉,你与诸位大人说清楚吧。”
虞拱点点头,站出来抱拳道:“诸位大人,是这样的……”
他将事情始末,还有江舟之前历数的罪状都一一说了出来。
众人听过,都是面现惊怒之色。
江舟一直在注意着,却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几人是真,几人是假。
不过他们惊怒之余,倒是有不少人的目光朝他手中捧的金敕金刀扫来扫去。
“哦?”
方清倒是神色一凛,说道:“圣祖人皇驾前,众人随我参拜!”
说着便已正肃衣冠,当先朝金刀长身一拜。
众人见状,不论心中作何想,也不敢怠慢,纷纷下拜。
江舟才捧起刀:“诸位请起。”
“谢圣祖!”
方清站直身,脸色已经变换。
转身严厉道:“圣祖人皇驾前,尔等也敢抗命不遵?可知罪犯欺君,其罪当诛!”
监天司众人面露惧色。
那乌鹊君面色焦急:“这、这……方大人,这狗……这姓江的血口喷人,污蔑我师!”
“住口!”
方清厉声大喝:“先不论江大人所言是真是假,即便是假,人皇金敕当前,你等也要俯首听命!待查清之后,再作计较!”
“如今尔等抗旨不遵,就算江大人所言之事是假,本官也要向尔等问罪!”
“还等什么?还不束手就缚!”
众人闻言,纷纷左右四顾,惊异失措。
“唉……”
如今形势不由人,僵持下去,只会令事情更加恶化,丹华已经半废,监天司只有受乐老僧能作主,他只好站出道:“尔等听命行事吧。”
监天司众弟子顿时泄了最后一口气,不敢再抗捕。
任由肃靖司将丹华锁了。
连带着乌鹊君等几个刚才带头抗命的也押走。
方清等人冷眼旁观。
带人押下山后,他才朝江舟正色道:“江大人,此事重大,不可随意处置,要尽快查清真伪,还需详查,给我等一个交代。”
“至于你所说的掠拐幼童之事,本官也会严促提刑司尽快查清,绝不会枉纵任何宵小。”
江舟点头:“江某明白,方大人请放心。”
“嗯。”
方清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带着众人就下了山。
江舟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才回头道:
“虞都尉,劳你亲自带人将不浊峰暂时封锁,任何人许进不许出,待查证之后,若无牵涉,再做放行。”
虞拱抱拳领命:“是!”
江舟吩咐一番,也下了山。
等他走后,留下的肃靖司众人才纷纷围着虞拱道:“都尉大人,听说您与江大人相熟,能否替我等美言几句,让我等调入江大人麾下听用?”
“对对对!咱们此番也算有一番苦劳了吧?江大人要办这案子,肯定要用人,正好把咱们调过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竟都是在争着要调到江舟麾下。
虞拱被吵得心烦,大声道:“都给我闭嘴!先干活!”
撇了撇嘴,暗道:都想什么呢?要调也是老子先调。
……
江舟下了不浊峰,并没有回肃靖司审问丹华真君。
实际上他很清楚,这事从丹华身上问不出什么。
以此人的身份,不可能插手其中。
他之所以要强行把此人拿下,不过是另有目的。
叫板
“唉……”
“你真是……”
在江宅外的巷道口,梅清远负手站在一棵老榆树下。
他似是早就知道江舟不会先回肃靖司,早早等在这里。
果然让他等着了。
见了江舟,便一脸复杂地叹息一声。
旋即头疼地道:“早知道你会搞出这般动静,说什么梅某也不会让你进一贯楼的。”
一贯楼本只有靖妖将军有权进出。
如今肃靖司中几位靖妖将军都不在,由梅清远主事。
江舟要进去,自然绕不过他去。
他知道江舟竟练成了先天无形戮妖罡气,自然是无比惊喜,所以也没有拦着他进去。
他知道江舟请下人皇金敕,所图之事绝不会小。
但梅清臣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不小”。
监天司也是能随意得罪的?
还是如此直接带人打上门去,把值守仙师生生打趴下,还锁回了司中关押。
江舟是可以打完就跑,而且他身负人皇金敕,靠山又硬,可以不怕。
但他不一样。
谁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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