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不,他们要做的,是孕出人胎,再令其托生稷室,承继大稷气运,改人皇为天子。”
“……”
托生稷室……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胃口够大的。
他们要的不是世俗王权,改朝换代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一个破碎的山河,又哪里能比得上一个完整的大稷?
这是欲行李代桃僵之举。
当年的夫子,也是降生于祀室。
这些人真是想要重演故事了。
江舟心中电转。
这一局棋,涵盖天下,纵贯古今。
无论谁成谁败,都必将天下大变。
当此古今剧变之时,当今的那位人皇陛下,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人家摆明了不仅要夺他的江山,还要夺他的种,要他父子相残,还要夺他的家产……
说句对逝者不敬的话,也就是辛皇后已经薨逝,要不然那些疯狂的“仙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想办法绿了他……
这样都能忍,那江舟不得不写一个大写的服字。
他不信帝芒会不知道这些仙门的谋划。
大稷六司,其中五个司衙他几乎都打过交道。
即便是监天司,虽然很少见到,却也经常能听闻其名。
偏偏那个“捕风司”,他不仅从没见过,甚至从来没听过。
无论民间,还是官场之上,竟然都从来没有人提及。
不得不说,这是件奇事。
这种奇事,也更令江舟肯定,那个帝芒绝对不是什么事都不闻不问的“昏君”。
他必定也有着自己的算计。
但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能让他坐视这天下大乱。
楚王反叛,他不管。
北境戎狄叩关甚急,他不管。
“李白”叩阙,弄得天下大乱,天下义军纷起,他也不管。
如今阳州仙门齐聚,水淹江都,看起来他还没有要管的意思。
他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是仙门现在这么蹦哒,江舟还真的有点怀疑,这位人皇是被人夺了舍,或者根本自己就是个卧底……
江舟心中转着念头,和曲轻罗继续聊着这天下风云。
倒是从她嘴里知道了不少事情,也了解了不少以往不怎么了解的人物。
比如,这一次来赴“弥轮小会”的各宗各教,天下闻名的教尊宗长,和真修弟子。
还有五岳四渎,各方灵神。
说起来,此间也有五岳四渎一说。
不过和彼世的五岳四渎自然是不一样的。
五岳为太岳、昆山、秦岭、钟毓、幽篁五座名山峻岳。
四渎为黄河、泾河、怀水、阳江四大水脉。
这些名山大河都是有神灵自生的。
有的受了朝廷的敕封,有的没有。
说起来,他初来此间时,就斩杀的虹蜺,其父泾河龙王便是泾河水神。
薛荔那妖女的根脚竟也不凡。
她背后之人,那位有山鬼之称的妖圣,便是幽篁山山神。
这么一想,他还挺走运,那个时候就招惹了这么多恐怖的存在,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不过,听了曲轻罗所说的这些人、事。
江舟感觉有点虚。
动不动就是至圣妖圣的,好像出门就能撞着一个名教仙尊,走路都能踩着一个妖圣山神……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得多积攒点真灵。
还有钟馗的历劫之身,也得尽快找出来才行。
毕竟老是请关二爷,真灵耗不耗得起另说,他心里也实在是犯怵。
“公子,谢总捕来访。”
正与曲轻罗聊着,纪玄来报,谢步渊来了。
流石寨
谢步渊?
他来干什么?江舟寻思了一瞬,便让纪玄把人领了进来。
“哈哈哈哈!”
未见影,便先闻一声爽朗大传来。
江舟却是撇了撇嘴。
这些人,有事没事就先大笑三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江兄弟,早就听闻你在这江都的日子过得极其惬意,今日终于得见……”
谢步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中,笑声却是微微一滞,目光扫过曲轻罗,明显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不过转瞬即逝,瞬间转换成一种莫名笑意,顺着刚刚的话朝江舟道:“今日得见,江兄弟果然是惬意得紧啊,令人羡煞,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江舟懒得理他,挤出笑脸道:“谢总捕,怎么有空到我这寒舍来?”
“你这里要是寒舍,我那里岂不是狗窝?”
谢步渊摇头酸了一句,目光扫过曲轻罗,又看向他,显然有询问之意。
江舟笑道:“这位是九天玄母教曲轻罗,谢总捕但说无妨。”
谢步渊何许人?只从这一句就能听出二人的关系不同寻常,眼中隐晦的神色更显怪异。
不过他也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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