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气象,怕不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立地入圣?!
千年之内,能入圣品,已经是惊才绝艳,惊世骇俗。
除去前古异闻中,从未闻有百年内能入圣者。
何况看这小和尚,即便有再神异之法,能令其何得血气充沛如新,充其量也年不过甲子,甚至有可能只得一半年数。
如此不可思议之事,岂能不惊?
疑的是此僧虽然道行令人惊骇,但即便是至圣也难以逆改的天命大劫,怎么可能是区区一个未入圣品的小辈能阻得了的?
至于王修所说,他为劫炁所噬,却仍能血肉重生之事,虽匪夷所思,但以他们的阅历,倒也能想到几种可能。
不过那都是以其修为不可能做到的。
难不成是其背后还藏有高人?
但此番诸教共商,乃是达成共识之事,对天下修者都有天大的好处。
此僧背后之人能有此手段,必然是仙真至圣。
此事若成,此人也必能得到好处。
甚至是破了三千大限也未尝不可能。
又为何要破坏大局?
几人寻思着,不由驾着云光飞了过来。
那佝背老妇抬头看着天空聚拢的劫炁,虽无形无质,却令人心惊动魄,惊悸不已。
她毫不遮掩面上质疑,朝“法海”道:“小和尚,这劫炁真是为你所镇压?”
“法海”轻点了点头。
“嘶~”
几人虽然早已经知晓,见他承受,却还是难免惊了。
他们本想追问“法海”来历。
不过听闻此言,都不由看向头顶劫炁。
眼中闪动着异光。
一白须白发的老道忍不住站出来道:
“小师父,老道龙虎道李宗玄有礼了。”
“这劫炁大凶大险,可否交由我等,分而存之?以免泄漏出一丝半点来,遗祸无穷啊!”
“法海”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李宗玄老道一怔。
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地拒绝了他。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这劫炁,可并非仅仅是劫运所聚那么简单。
此番大劫,也绝非各家怕遭劫噬,才坐视大劫肆虐。
这劫炁之重,绝非哪一家哪一派可独占的。
李宗玄耐着性子道:“那不如这样,小师父你且留下一部分,其余的,便让我等分而镇之?”
“法海”又只摇了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辈忒也狂妄!”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那佝背老妇先就怒了:“老太婆没有那许多虚伪,直与你说!”
“这天命之劫,乃我各教各宗联手布局,方才令那前朝余孽狗急跳墙,放了出来!”
“既然是各家联手,那便各家都有一份。”
“你这小辈此前虽无寸功,但镇压了劫炁,也算你一功,让你分一丝去便也就是了。”
“其余的,你需交出来,与各家共分!”
众小辈俱是一惊。
他们不像这几个长者刚到,可是亲眼见过“法海”威势的。
触怒了他,就算是这几家长辈,也未见得能讨得了多少好去。
李伯阳适时走了出来,劝道:“宗玄师叔,火罗前辈,请稍安勿躁。”
他是龙虎道少君,即便李宗玄是长辈,也不敢在他面前摆架子,遑论其他?
连那叫火爆的老妇,也暂时忍耐下来。
李伯阳这才朝“法海”道:“法海大师,适才还未能请教,大师究竟是出自哪一脉?”
“法海”对那老妇所言,只当不闻不见,呵呵一笑,摇头道:“哪一脉也不是。”
“贫僧法海。”
“法力无边,海裂山崩的法海。”
“嘶~”
一阵惊异之声响起。
是为这白衣僧的狂妄所惊。
太狂了!
叫板
法力无边,海裂山崩!
短短八个字,却真似海裂山崩一样在众人心中炸响。
震得人人怔神无语。
只不过并非是因为对方真的法力无边被惊震,而是因这几个字中透出的狂妄。
法力无边没见着,狂妄无边倒是真真听到了。
此前此僧舍身担劫,本以为这是一个有大慈悲、得大清净的佛门高僧大德。
但此时看来,慈悲是有了,清净却没见着。
“狂妄!”
那佝背老妇首先气笑了。
“出家之人,竟满口妄言。”
“老身倒想要问问,你门中长辈是如何管教的?”
“若是不会管教,老身倒不吝出手,教一教你这狂妄无知的小辈!”
“阿弥陀佛。”
“法海”双手合什:“本不该与前辈相争,但前辈辱及小僧师门,小僧却断然不可稍退半步。”
众人见他神色平和,说出的话也是有礼,但透出的意思却不怎么平和。
佝背老妇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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