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方才老朽所言之‘天命气运’有关了。”
“虽无确切证据,但据老朽与几位老友推断,此雨是有人以前祀‘天命气运’为引,使得天降在雨,连绵不绝。”
他眼中难得地露出几分郑重之色:“虽不知此人究竟目的所在,但此雨看似细小,最多是恼人了些,无关紧要,”
“但月作下来,这天地间已经弥漫无穷水气,”
“若任由雨下不止,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酿成大灾,”
“江都等地,都是大川大河汇聚之所,届时,怕是会难逃厄难。”
灰袍老者说着,又露出和蔼的笑意:“其实此事也非是秘密,许多仙门名教都已算出其中玄机,只是无人说起,寻常人无从得知,”
“老朽想,江小友宅心仁厚,或许会看重此事,老朽言尽于此,小友,有缘再见吧。”
老者说完,便转身离去。
几步迈出,就隐没在夜色之中。
“不会吧……”
广陵王此时才满脸不确定地道:“江兄弟,他刚才的意思……是说江都不日会有水患?”
江舟神色微沉,没有回答。
再看向一旁的曲轻罗,一向少有情绪的脸上,神色却是比他都难看。
眼中有情绪变幻不定。
半晌才抬头朝江舟道:“江舟,我要离开一阵。”
江舟有些担忧道:“你要去哪里?”
曲轻罗神色阴沉:“我要去找我师父。”
江舟猜出她心中所想,说道:“你认为……令师也知道此事,只是瞒着你?”
曲轻罗没有说话,江舟却已经明白她的心意。
“去吧,好好与令师谈谈,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又或者,她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江舟说着说着,也没法说下去了。
不说他的话有几分可能,即便真是有苦衷,若灰袍老者说的是真的,将来一但发生不忍言之事。
换成他自己,恐怕也难以原谅。
何况曲傻子的性子,比他要纯粹、极端得多了。
曲轻罗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赤足踏出,便御风而起。
江舟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吐也一口浊气。
心中微微发沉。
也不知是因为灰袍老者所说之事,还是因为曲轻罗的离开。
“江兄弟,你真的相信那老头儿说的话?”
广陵王凑了过来:“江都之地,藏龙卧虎,监天司也不是吃干饭的,若是真有这样的事,他们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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