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扫过鱓鼍的尸体,顿时明了。
笑道:“这鱓鼍是虞都尉抓回来的,功绩自然是虞大人的,谁也抢不走。”
虞拱那道疤顿时变得通红:“那、这个……虞某不是这个意思……”
他自然是有这个意思。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四处求请斩妖之法。
一头四品妖魔,不算功绩,所得的赏赐就足以令人垂涎。
尤其是这四品妖魄精元,正是他所急需,用以突破武道境界之用。
他本来也不敢妄想全占功劳,只是想分这鱓鼍的妖魄精元,功绩留给江舟。
却没有想到,江舟竟然像是一样都不要。
本来就别扭的心思,更是不好意思。
江舟笑道:“虞都尉擒拿此妖,想必是花费了不小力气,此乃份所应当,不必如此。”
不是他大方。
而是这妖魔身上的东西对他没有用。
而且,他一来不想升官,二来肃靖司里也没有什么他能看得上的东西。
这功绩他也不想要。
还不如用来送个人情。
这人情的回报来得很快。
虞拱咬了咬牙,说道:“江大人果然是高风亮节,先前是虞某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得罪了大人。”
“虞某是粗人,话不多说,江大人且看吧,日后但有所需,虞某绝不推辞!”
“还有……”
他迟疑了下道:“先前大人所问之事,虞某也没有脸面再隐瞒了。”
他正色道:“大人最近,还是小心在意些为好。”
“据虞某所知,有小人在暗中中伤江大人,四处宣扬,说大人是得志小人,挑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说来也惭愧,虞某也是听信谗言,先前才那般得冲撞江大人。”
虞拱说着,面现惭色。
“此人姓方,名方唐镜,乃是六府台礼台令方清之子,不知江大人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此人?”
江舟闻言,目光微转,便笑道:“多谢虞都尉相告。”
知道是什么人在后面作祟,江舟也暂时没心思去理会。
他对新得的术法,和鱓鼍背后的故事更感兴趣。
至于那方唐镜……
过几天再料理他。
撞邪
“咕嘟咕嘟嘟……”
娑罗双树下,江舟盘膝坐在新添的矮榻上。
边上是一个小泥炉,上面座着一个大水壶,正咕嘟咕嘟地翻滚沸腾着。
也许是到了季节了,近日江都城阴雨连绵。
难得今日得了好天气,江舟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去肃靖司了,就在这树下随性而坐。
顺便参悟刚得的伏波分水术。
正好看到壶中水滚,便掐了个咒诀,朝水壶一指。
便见壶中翻滚不已的沸水顿时止息。
除了冒出腾腾的白烟外,一片平静,全然不见滚沸的模样。
江舟手指轻轻一转一划,壶中水如同被两片无形的屏障隔断,自中分开。
满溢出来的水,并没有流泄出壶。
反而变成了两面高出壶嘴的水墙。
十分奇妙。
江舟看得有趣,手指转动。
一道水流自水壶中蜿蜒升腾而出。
随其心而动,盘旋扭动,如若活物。
坐在一旁的曲轻罗也目不转睛地看着。
并没有觉得江舟这稍显幼稚的行径有什么不妥。
反而她自己都看得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江舟与她想处多日,几乎是形影不离。
早就看穿了这曲傻子高冷圣女的外表下,心性其实和孩子差不多。
对许多事物都有十足的好奇心。
只不过也许是习惯,也许有她修习的功法原因,很少表露自己的情感。
正玩得兴起,几滴水从天上滴落。
倾刻间便是一片迷蒙。
这恼人的雨又来了。
“哈哈!”
江舟反而高兴起来,发出一声畅笑。
双手直接朝天一挥:“去!”
细雨如丝,绵密如烟。
此时却应声一分。
烟雨如帘,似被无形的大手挽起。
竟避开了江宅。
在一旁侍立的纪玄、纤云抬头看去。
江宅上空数丈之内,滴水不落。
似有一个无形的大碗倒扣,隔绝了绵绵细雨。
天地间都是一片迷蒙,唯独院中清净。
本就如诗如画一般的景致,更添几分神奇玄异之感。
曲轻罗也一时看得痴迷。
玄母教为仙门圣地,教中仙境胜景,远胜红尘俗世。
却未免空阔寂寥,没有眼前的人间烟火之气。
过了良久,曲轻罗才收回目光。
看向江舟,目现惊讶:“你从何处学得的驭水之术?”
她看得出来,江舟这一手并不只是御水这么简单。
单纯地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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