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根脚之浑厚,已经不下当世诸多名门大教子弟。
虞简还真未必就能讨得了好去。
不谈堂上显贵的种种心思。
江舟却已不耐这种幼稚的口角之争。
目光扫过厅堂,将诸人神情都尽收眼底。
冷笑道:“虞简,今夜你邀我来此,是什么目的,你自己清楚。”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就不要再玩了,本官大好男儿,实在不想与尔等这般膏粱纨绔为伍,想做什么,只管划下道儿来便是,本官一并接着!”
他虽对着虞简,话却是对着堂上所有人说的。
堂上众人也不是蠢笨之辈,听出江舟话中之意,心下不由暗怒。
却大都被他凛然的气势所慑,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
虞简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阴恻恻道:“本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狂的。”
“不过本公子送你一句忠告,太狂的人,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
“若是得罪了自己招惹不起之人,本公子怕你活不过今晚啊。”
“哈哈哈哈……”
江舟大笑几声,盯着虞简,寸步不让:“虞公子,我也有一句忠告与你。”
“人贵自知,做人,没有本事不要紧,但千万不要自视过高,仗着先人余荫,四处蹦跶,上窜下跳,小心阴沟里翻船,害人也害己。”
“像虞公子这样的,江某倒是怕你连活着走出碧云楼的大门都难。”
两人如此针锋相对,赤裸裸的杀意毫不遮掩,令堂上众人都是纷纷一惊。
这是要撕破脸皮了……
脱身?
两人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
一时间,堂中气氛变得阴沉紧迫。
令人窒息。
堂中众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神色莫名。
其实在场之人,也并不是全都对江舟心怀恶意。
除却素霓生、曲轻罗这些旧识,梅清臣这些肃靖司同僚外,也有不少人对江舟心怀善意。
甚至江舟此时此举,还令不少人都暗自觉得此人真是好大的气派,真真是大丈夫……
难以自抑地心生敬佩。
而那位虞公子,虽然出身高贵,可为人如何,众人都是心知肚明。
不说鄙夷,却也有不少看不上眼。
若是两人真的打起来,恐怕也会有不少人袖手,甚至偏向江舟。
再加上江舟也并非全无根底之人。
其背后一位武圣,虽说不足以横行天下,仅仅是江都之地,就不缺少武圣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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