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对这位圣女可是敬仰得很,从不曾有半分亵渎之意。”
他目光一转,落到与他相邻的虞简身上:“诶,我看小虞子你盯着人家看了一晚上,可是有什么想法?”
虞简一怔,回过神来,有些依依不舍地将直勾勾的眼神从曲轻罗身上收回。
众人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起哄笑道:“哈哈哈,简公子不愧是怜香惜玉之人。”
“不过这位圣女连在襄王与虞定公面前也未假辞色,若是简公子你能搏得佳人青睐,今夜这仙门大宴,便属你简公子最为瞩目,就连令尊虞定公也定会心怀大悦,以后也断然不会再骂简公子你胡闹了。”
“若能讨得圣女欢心,何止不胡闹?恐怕玉龙册上那些骄子也比不得简公子了!”
“哈哈哈哈!”
众人发出一声哄笑。
坐在对首的曲轻罗眉黛轻蹙,清冷的目光扫过这些人。
一众贵戚子弟忽地感到一阵如霜如刀的刺痛划过肌肤,纷纷凛然。
发现刺痛来源,便纷纷低头,目光闪躲。
这圣地圣女,竟是如此了得,比闻名更甚。
有人已经有些后悔口不遮拦。
只有广陵王仍旧谈笑自若,举杯朝曲轻罗点头歉意一笑。
虞简目光却更是痴迷。
“尊胜寺妙华天衣法王到——!”
就在此时,忽闻楼下有侍者高呼。
“尊胜寺?”
“妙华天衣法王!”
堂中众人脸色微变。
却是神色各异。
自然是因为尊胜寺在江都的特殊地位。
这位妙华天衣法王,在寺中的地位更是仅次于几位上三品的尊者。
他并非上三品,甚至虽有四品修为,传言却还比那位红衣法王稍弱。
不过因佛法精深,被人以尊者称之。
连红衣法王也对其尊敬有加。
说起来,最近江都传闻红衣法王被人拘禁折辱,看似是一件普通的意气之争。
但却牵动着无数的人心。
很多人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
其实这事情虽不小,却不至于牵动整个江都。
在场之人,却大多都明白,这件“小事”,恐怕会打破江都的平静,人人都在密切观望。
此时这位妙华天衣法王的出现,自然牵动着众人的心神。
众人很是好奇,这位尊者此时出现,究竟会是个什么态度。
很快,几个坐在首位的大人物便亲自起身去迎。
这其中便有广陵王之父襄王,虞简之父虞定公,还有江都太守等显贵。
足见其人德望之尊。
很快,一个身穿红色僧衣的和尚便被众人迎了进来。
此僧形貎枯瘦,双颊深陷,几见骨立。
两耳耳垂奇大,几乎垂落双肩。
一进堂中,便被众人团团围住,个个都热情无比。
此僧被众人轮番问礼之后,人群中有人说道:
“妙华尊者,听闻传言,贵寺红衣法王被人暗算折辱,如今仍未脱困,不知可有此事?”
众人不由一怔。
哪个这么大胆?
这时候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当面打脸?
怒目看去,发现说话之人竟是广陵王,便又纷纷垂下目光。
原来是这位主儿,那就不奇怪了。
这位说好听些是贪玩,难听点就是根搅屎棍。
众人也见怪不怪。
一身白底金边王袍的襄王脸色一沉,广陵王却仍是笑嘻嘻的不以为意。
妙法尊者抬起眼皮,眼中却是无喜无悲,波澜不兴。
缓声道:“彼时因,此时果,因缘生灭,报应轮常。”
“法妙师弟所遇,也是他自寻烦恼,怪不得旁人。”
广陵王闻言,微微一怔。
旋即耸耸肩,缩进了人群里。
这和尚都这么能忍气吞声了,他也不好再继续逗弄。
否则即便这和尚不跟他计较,那襄王都能抡起桌案当众拍死他。
只可惜看不到好戏了。
他退了出去,却有人趁机抢道:“此事我等也有耳闻,此人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妄为,妙华尊者,若有需要我等之处,我等必不推辞。”
“不错,妙华尊者佛法精深,胸怀如海,不与小人计较,但我等却难容此等小人在江都如此胆大妄为。”
这些人纷纷争抢道,似乎此时能骂上一句,便能大出风头,让妙华尊者记他们的好一般。
虞简在人群中两眼一转,忽然站了出来,朝一人说道:“梅司丞,听闻此人是你肃靖司的人,好像是姓江吧?还是位居士史之职,不知梅司丞可有见告?”
梅清臣此时正缩在人群中,默默念叨着,祈祷众人看不见他。
此时众人目光却纷纷落到他身上。
不由干笑一声:“呵呵,想必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梅某与江士史也只是数面之缘,他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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