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人,而是奴听说,此人来历颇有些玄奇,且与谪仙人乃是同门师兄弟。”
“谪仙人?”广陵王微微一惊。
女子道:“殿下您也知道,当初谪仙人斗酒百篇,浩然当空,可不仅是惠及那些文人,”
“像奴这般风尘之人,也多蒙受其恩泽,”
“如今哪个勾栏,何处瓦舍,不传唱谪仙诗词?”
“奴这碧云楼虽自称清雅之地,实际上在你们这些男人眼里,和那些个勾栏瓦舍又有何不同?”
“若不会唱些诗词,便是殿下您也要厌弃奴了。”
广陵王恍然道:“哦,原来你是想报恩?”
女子很坦然地点头:“其实可不仅是奴,这天下许多烟尘女子,还有那些个绿林好汉、贱业百工,又有几个不受他恩惠?尊之念之,想要报答大恩?”
“只是谪仙人行踪缥缈,无迹可寻,天下人想寻他的多的是,却无人能见得一爪半鳞,”
“如今奴虽无缘得见谪仙人仙颜,却能遇他的同门师弟,若能回护一二,也算是报其恩德于万一。”
广陵王笑道:“呵,想不到我的美人还是位情义当先的奇女子?”
“行,虽然这什么谪仙人搞得天下大乱,让我大稷风雨不止,但这又与本王何干?”
“为了美人你,本王答应了!”
女子大喜,从榻上起身,伏拜道:“奴谢殿下!”
他大手一挥,旋即又道:“你先别谢,想让本王帮他,还要看他有没有这造化。”
“还有,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人找他麻烦吗?你让本王帮他什么?”
女子道:“尊胜寺的大师自恃身份,怕不会怎样,看着肃靖司的面子上,江都那些大人物们也当然不会亲自出手,”
“但无论是尊胜寺,还是那些大人物,哪个不是恩威播于四方,后辈子嗣、徒子徒孙遍地?”
“这些小一辈的,哪个不是心高气傲,行事肆无忌惮的?只要其中有十之一二看不过眼,奴也不怕说句粗俗的,即便是一人吐口唾沫,也足够将那人给淹了。”
广陵王笑骂道:“好啊,你这是暗里骂本王是纨绔膏腴?”
女子掩口一笑,也不急关否认撇清:“那要看殿下您想不想当这样的膏腴之辈了?”
“你还别激我。”
广陵王又是一笑:“本王刚才已经说过,能不能让本王出手,得看他的造化。”
“你不是说他把红衣法王吊在了门前吗?”
“这红衣法王虽说行事离谱,但也是初入四品之人,听说其佛法道行较之一些积年老怪都不弱,是极有希望在百年内破凡入圣之人,”
“此人既能擒下红衣法王,不论是用了什么手段,都足见其能,”
“如此之举,却也是给尊胜寺脸上抹黑,必然不会一直如此平静,”
“既然如此,本王倒是很好奇,他有没有本事,拦下那些人,将红衣法王一直吊着,”
“只要他能将红衣法王吊上七日,本王便保他在江都无恙,美人,这样你可满意?”
女子闻言心下暗叹一声。
虽然未能如愿,但能让广陵王开口说出这番话,作出承诺,她也算是尽了力。
将来若能有机缘见得谪仙人当面,也能不负恩德,于心无愧了。
接下来,也只能看那人,究竟有没有这造化。
希望他别堕了谪仙人威名才是……
此时,江都各处,如这碧云楼上,谈论到同样一件事,提及同一个人的,不在少数。
即便是同在碧云楼上,也有不少显贵,在议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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