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口方向,天上忽地飞来两物。
肃靖司中众人看,都是微微一怔。
那竟是一条麻绳,一个木枷。
麻绳就是那种乡下老农用黄麻搓出的普通麻绳。
木枷除了大些,看起来也是十分普通。
这两样东西,在他眼中都再寻常不过。
但那另他们吃尽了苦头的百子鬼母,见了这两样东西,就像猫见了耗子。
尖啸一声,变换了个方向,又要逃遁。
却又一次撞上五色烟罩,直接被弹了回来。
老钱凝神看着天上四处逃窜的鬼母,和紧追不舍的两样东西。
眉头微微皱起。
以他的眼力,很容易就看出来。
这麻绳和木枷,都是极不凡的宝贝。
只是那操控宝物的人,修为道行太浅,远逊鬼母,根本不足以驾御。
鬼母虽惧,却未必是惧那宝贝,而是害怕那宝贝透出的至阴至凶之气。
当下不再迟疑,大手一探,一只金色巨掌当空成形,朝鬼母拍去。
“啊!”
鬼母本就道行不及老钱,此时前有烟罩挡路,后面至凶之物追击,心神大乱下,当即被老钱一掌拍下。
得老钱这一阻,麻绳与木枷终于赶上。
麻绳往鬼母身上一缠,将其与身上攀爬,如九只婴儿般的鬼子尽数缠绕。
大木枷当空罩下,锁住鬼母脖颈。
鬼母登时从空中落了下来,掉落在地,动也不动。
许青见状,亲自拿着捆妖锁飞身而去。
想要将其锁住。
老钱在她身后道:“不必了,它跑不了。”
说完回过身,面带异色道:“好小子,你哪里弄来的宝贝?”
“这又是怎么回事?”
百子鬼母突然撤阵遁逃,江舟突然带着这些至阴至凶之物回返。
都令他心生疑惑。
这时,江舟已经从入口处飞身而来。
身后是两大鬼将,与涌进来的阴兵鬼卒。
“枷鬼、缚鬼二将,各领麾下鬼卒,所见一切非人者,杀无赦!”
江舟手持金刀,浑身煞气腾腾。
自吴郡,这一路所见,满目疮痍。
尤其是来到肃靖司,更是如见鬼域。
心中早已无丝愤怒、沉重无比。
他是从司一路杀进来的。
不知见到了多少往日的故交同僚,惨死在妖魔鬼物之下。
此时恨不得将所有妖魔鬼物杀绝戮尽。
哪里会有半分手软?
“钱老,此事稍候再说。”
老钱也知道不是时候,点点头,目露煞气:“好,好,这些孽障,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肃靖司被妖魔所困,他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不知江舟从哪里带回这些阴兵鬼卒。
但有这些东西,肃靖司之难当可解了。
于是。
肃靖司中,开始响起无数鬼哭怪啸。
阴煞血怨滚滚如沸,却在不断地缩减烟灭……
表功,隐迹
楚军退去,吴郡之中,各种鬼啸怪嚎,厮杀争伐之声,仍然连续响了三天三夜,才渐渐止息。
百死余生的吴郡百姓,得官府差役兵丁四处安抚,这几日紧闭门户。
在阵阵喊杀鬼啸之声中,战战兢兢。
直到此时,才稍得安宁。
有胆大之辈,已经打开门户,出去探询。
到了后半夜,终于见到有官差,敲着锣走街过巷,高声宣扬祸乱已平。
首先响起的不是欢呼声,而是一阵阵从压抑到暴发的哭声。
这一场大祸,对吴郡百姓来说,是难以承受的。
虽然楚王叛军一直未曾进城。
但城中数以百千计的妖魔,把百姓祸害得不轻。
吴郡各司衙门阻挡叛军,已经是费尽全力。
城中妖祸,只能靠肃靖司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平定。
叛军退去,妖祸已平,伤亡却不计其数。
全城笼罩在浓浓的哀氛之中。
太守官邸。
“老爷,您吩咐的事仆已经办好了。”
一间厢房中,一老仆躬身禀道。
房中昏暗,只有窗前有一盏昏黄火烛跳跃。
隐隐可见房中简朴陈设。
实不像一州太守的居处。
范缜埋首案前,手执墨笔,目中幽幽沉沉。
闻言回过神来,从案中抬起头:“哦?这么快?”
老仆笑道:“江校尉回返肃靖司,就施展了一道五色烟罗,将整个肃靖司尽数笼罩,无数妖魔尽困其中,不得出脱。”
“即便是那百子鬼母也受困其中,被轻易拿下。”
“江校尉麾下有两万阴兵鬼卒,那些妖魔逃不得,走不脱,也不过是待宰羔羊。”
“数千妖魔鬼怪,不是死于斩妖刀下,便是被阴兵鬼卒撕碎分而食之。”
“老爷您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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