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远谈不上倾心,但做个朋友是不错的。
可从没想过男女之事。
楚王妃的做法又太过突兀,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一旁长乐公主眼波流转,瞥了一眼楚王妃,娇笑道:“姨娘不必在意,兰阳还年轻。”
“还有这些俗人之言,她们这些人啊,日子过得太舒心,每日就只知道嚼舌根,又能有什么见识?”
“不过她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姨娘还真是让长乐好生惊吓,竟然就这般点了此人为婿?”
“兰阳这般可人儿,还是金枝玉叶,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楚王妃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心中却叹了口气。
怀璧啊,你又怎知母妃苦心?
你父王如今鬼迷心窍,他恩师是当朝太宰,他日你父王若是……
或许还能护你一护,为楚王府留下一根独苗……
楚王妃面上如常,但心中苦涩。
她此中苦心,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有自己藏在心里。
……
下方,被许多人议论的江舟,已经无暇去理会外界。
刚才就在华光要透顶而出时,江舟眉心之内,紫府之前,不久前才洞开的脑宫丹田,突然凭空生出一股无匹的吸力。
冲顶的华光顿时一滞,被吸入其中,与其中的元气纠缠、相互追逐,渐渐融入彼此。
原本虚幻的华光,变得有如实质,氤氲的元气变得通透,隐隐有光明绽放。
隐隐约约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个人影。
这些人或是峨冠博带,或是大袖飘摇,或是披头散发,或是形容高古……
或执书卷,或击鼓高歌,或挥毫泼墨,或秉烛疾书……
这些人影,似乎感受到他的“到来”一般,忽然都转过头,开口喝问,如春雷乍动。
“汝为何读书!”
“君子立世,当以何为贵!”
“君贵乎?民贵乎?”
“何以治乱!”
“天理,人欲,何存!”
“你有何道!”
“……”
一个个人语声,一声声喝问,不断响起,令江舟震耳欲聋,神魂激荡。
“嗯?!”
白石台上,原黯、商容猛地惊醒,瞪大双眼,露出无比震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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