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京寒香园的苏大家!”
“她怎会出现?!”
“听闻这位苏大家不仅人长得绝美,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戏、曲、琴、歌更是冠绝天下,玉京中多少皇亲贵胄都为之痴迷,甚至还曾得辛皇后亲口赞誉,玉指国手,冠绝神都!”
“不愧是白麓书院,今夜要一饱耳福了!”
“还有眼福!”
“咦?你不对劲!”
“……”
“咚……咚……”
苏小小双手十指节奏忽地一变。
乐声顿时由清悦变得沉厚悠扬。
如同江楼钟鼓,于大江碧波之中远远传开。
提醒渔船归还,也惊醒了议论纷纷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倾听佳乐。
“嘶……”
燕小五听得摇头晃脑,满脸陶醉:“真不愧是苏小小,此等造诣,真无愧于她冠绝神都之名。”
江舟也在闭目倾听。
他虽然唱歌五音不全,但并不是不通音律。
相反,他在这音律上还颇有些造诣,尤擅古琴。
自苏小小从一线天中出现到现在,她怀中的琵琶已经是变化了好几个调子。
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突兀,如行云流水一般,给人缓缓展开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江楼钟鼓荡碧波,明月东山照大江……
清风徐回江水曲,百花拽影映亭台……
云水一线,渔歌唱晚,回澜拍岸,桡鸣远籁,欸乃归舟……
乐声悠悠,渐至尾声……
好一幅南国水乡,月夜春江图。
以乐入神,以音入画,端的是称得上大家国手。
苏小小手按琵琶,缓缓从榻上站起,向四周婉然轻福。
引起阵阵热切的惊叹赞颂之声。
虽然轻纱遮面,其姿容如仙,令人流连。
王复和郑仁早已经痴了,两眼直直地看着苏小小的身影,仍然沉醉在刚才的绝美音画和苏小小如仙般姿容中。
江舟也不由目露惊叹。
燕小五见他神情,嘿嘿一笑,用手肘捅了捅他:“怎么样?我跟你说过的吧,这苏小小可是人间绝色。”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看看就算了,可千万别动凡心啊,这娘们可不好招惹。”
江舟只回应了他一个字:“滚。”
“哈哈哈哈……”
上方白石台上,峨冠博带的李孟阳一声大笑,站了起来。
“好一曲花月萧歌!”
叹了一声,朝苏小小揖手:“不愧是名满神都的苏大家,白麓书院此番能有苏大家光临,实是增色不少。”
苏小小站在锦榻上,连忙屈膝福身,以示不敢受礼。
一曲奏罢,李孟阳面朝众人,高声道:“佳乐已闻,列位请享佳筵!”
白麓台上,众人跪坐在地,直起身齐齐揖礼高呼:“谢筵!”
李孟阳高声笑道:“无酒不成席,当筵须歌诗。”
众人闻言也不意外,反倒是纷纷交头盼耳,环首四顾,激动不已。
似乎好戏就要开场。
“白石流觞要开始了!”
郑仁激动地叫道。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亲眼看到如此盛景。
边上的王复比较细心,他见江舟似乎有不解之意,便轻声道:“这是白麓诗筵的规矩,传酒歌诗,一人一句祝酒词,酒斟到眼前需献一句祝酒词,若是接得下,酒便继续往下传,也可指定一人将酒传下。”
“嘶~”
燕小五脸色一僵:“要是接不下呢?”
王复笑道:“接不下也不打紧,不过,传酒歌诗之后的催月令,却是无法参加了。”
江舟好奇道:“催月令是什么?”
郑仁抢道:“也是作诗,有酒当然要有令,白麓书院的酒令有些特别,江兄一会儿就知道了!”
“哦,那还好,还好……”
燕小五拍拍胸脯。
不让他作诗就好,什么劳什子催月令,才不稀罕。
至于在这种场合作不出诗来会不会丢人,他完全不在意。
正说话间,已经有几个白衣仆从捧着玉壶来到白石台上。
李孟阳手执酒觞伸了过去,环顾四周道:“老朽忝为地主,抛砖引玉……”
“孟阳先生且慢。”
竟有人在这时出来叫止,声音清悦悠扬。
众人惊视,原来竟是苏小小。
她已经从锦榻上下来,带着几位白衣侍女,走上了白石台上……
白石传觞
还未走上白石台,坐在稍低处的白麓书院一众博士与教习中的朱元皓怕她冲撞了上面几位,走了出来。
“苏大家有何见教?”
苏小小微福道:“小小承蒙诸位先生厚爱,能赴这文道盛会,不胜欣喜,却也心中惴惴,”
“斗胆相询,可否让小小代劳,为列位名士俊秀斟酒传觞,聊作回报……”
上面李孟阳大笑道:“哈哈哈哈,苏大家倒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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