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修月之人,蒙骗他人。”
“院中担忧它出去作怪,是以山长近年来一直亲自守在白麓台上,”
“不过此妖善遁,能以月光为遁,月光所至,便都有可能是它的藏身之处,当然,其根基便是那月壁仙宫,若离仙宫太远,也无以为继。”
“即便如此,山长亲自守在月壁之前,也不能完全将防止其潜出书院。”
江舟安静地听他说完,便已有些了然。
“所以此番祭月诗会,便是为了引出那位‘月宫仙人’,将文卿兄救出?”
“不错。”
朱元皓点头道:“文卿这孩子身上的阴气极为诡异,以山长四品立功的浩然之气,也无法完全驱除。”
“这天底下,除了上三品的大儒外,或许也只有月壁仙宫中汇聚言圣一身正气与才情,还有天精月华的琼浆玉露,可以救他一命了。”
“其实那月壁上的仙宫,也是一有灵之宝,只要有足够才情文气,月宫仙门便会大开,只是如今为那‘月宫仙人’所掌,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此番广邀天下名士俊彦,便是为了寻出足以令月宫仙门洞开的才情高绝之辈。”
江舟道:“难道那‘月宫仙人’真的如此厉害?白麓书院中名士大贤众多,竟也无法对付他?”
朱元皓叹道:“毕竟是言子手笔,乃儒门浩然与天地灵钟所造化,若非不得已,看在言子面上,院中诸贤也不愿伤它性命。”
江舟闻言也不加置评。
也许是他在肃靖司待的时间长了,血也有些冷了。
遇上妖魔,尤其是这种事关人命之事,基本是打杀了事。
又哪里会考虑这许多?
不过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言子是儒家七十二圣之一,在儒门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与他相关的一切,自然也会被儒门中人视为珍宝。
朱元皓道:“江小兄,还有两日便是祭月诗会了,以你才情之高,当是最有可能打开月宫仙门之人,届时,还望尽力而为,”
“若能救得文卿,白麓书院上下,必当铭感。”
“……”
江舟有点无语。
他有个屁的才学啊……
不过对着朱元皓的殷切目光,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且仔细问过朱元皓后,他感觉徐文卿这次倒霉,没准还真是为他背锅的。
要不然时间上哪里有这么巧?
只好无奈一笑,含糊道:“江某实无才情可言,不过,江某受师兄之托,定当尽力而为。”
“在下先谢过了!”朱元皓大喜。
至于没有才情这种话,他也只当江舟自谦。
虽然当日烟波楼上所作,虽未必尽是他本人之作。
但仅从其高谈阔论之语,就知此人胸有沟壑,绝非无才无德之人。
要问的事情基本问清。
江舟这时心中记挂家中幻梦身的发现,当即道:“朱先生,江某还有件急事,既然还有两日,那江某便暂且告辞,届时必当准时来赴会。”
“哦?既然如此,那我便在书院静待江小兄了。”朱元皓也不疑,反正对武道高手来说,吴郡城离白麓书院也不算远。
朱元皓还答应会为他照看好郑、王二人。
便亲自送江舟下山。
一路出去,江舟看到许多白麓书院的学子在远处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还遇上那位镇北侯世子。
远远感觉到他的目光,韩延信转过头来,竖起拇指,缓缓在脖子上划过,嘴角露出威胁似的冷笑。
“……”
江舟微微一笑,双手背负,竖起一只中指。
韩延信看得真切,虽不知其意,却也能感觉到满满的羞辱。
一张俊脸顿时沉下,隐泛青色。
气得。
直到江舟出了山门,朱元皓回转,还能听到那些学子一阵阵窃窃私语远远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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