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块倒没有什么出奇。
只是石块的位置却有点巧。
这山林树木很茂盛,枝叶繁茂,将天都遮挡了。
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处地方,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投下一道道玉白的光柱。
这石块正好就被一道月道笼罩。
先前的年轻男子还在打量腾雾,半晌在惊叹地看向江舟:“兄台这马还真是神骏。”
见他目光,便笑道:“兄台若是要拜月,还请稍待。”
“在下郑仁,这位是在下表兄,王复,表兄大概是文思涌动,已有所得了。”
“??”
江舟听得一头雾水。
“呃……”
江舟实话实说道:“在下江舟,不瞒阁下,在下本是想去白麓书院,只是山中道路不熟,失了方向,才到此处。”
“白麓书院?”
郑仁一怔,旋即眼中似有羡慕之色一闪而过,说道:“那江兄你是绕过路了,此处便是白麓书院后山,书院在相反方向去二十余里便是。”
说着又古怪地看着江舟。
直接绕了个大圈,把目的地完全绕过去,迷路能迷成这样也是本事。
江舟闻言,转头对腾雾怒目瞪视,腾雾直接撇头望天。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江舟暂且记下这个梁子,朝郑仁道:“两位是白麓学子?”
他看了看两人身上的粗衣,觉得他们并不像。
这大稷可不是彼世,有义务教育,你不想读书还不成。
读书是件门槛极其高的事,尤其是白麓书院这种大稷名校。
没有点地位、身家、关系,你想都别想。
“哦,不不不。”
果然,郑仁连连摇手道:“我们兄弟二人哪有兄台这等福分?”
说着目中明显露出羡慕之色。
江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身白衣,便知道对方误会了。
“哦,江某也并非白麓学子。”
“啊?”
见他惊讶,江舟也不欲多说,指了指那个沉思的王复,好奇道:“能否冒昧一问,郑兄刚才说的拜月是怎么回事?令表兄这是……?”
“看来江兄果然不是白麓学子。”
郑仁脸上现出几分笑容。
像是轻松了许多,又像是很高兴。
似乎江舟不是白麓学子让他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江兄有所不知。”
郑仁变得随意了许多,还有些炫耀似地道:“这白麓群山中,有一位修月人……”
痴人
“修月人?”
江舟重复了下这个古怪的名字,目中好奇之色愈浓。
“诶,顾名思义,这修月人,自然是修理月亮的人嘛。”
郑仁见江舟神色,越发端起了架势。
他倒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纯粹的优越感。
尤其是江舟还是一个开着“豪车”的人,更让郑仁心中颇有和分得意。
江舟虽然对他那没来由的优越感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在意。
毕竟脾气古怪的人多了去了。
倒是其口中这修理月亮的人让他很感兴趣。
有些好笑道:“这月亮也需要修理?”
“怎不需要?”
郑仁正色道:“岂不闻,‘玉斧修成宝月团,月边仍有女乘鸾’?”
“岂不闻,‘天上若无修月户,桂枝撑损向西轮’?”
江舟看他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背诵诗词,心中有几分滑稽之感。
一看这作派,明显就是个书呆子。
他喜欢读书,却向来不喜欢读死书、死读书的呆子。
不过又着实好奇,便配合地抬头看了眼枝叶缝隙间露出小半边脸的月亮,露出惊讶。
说道:“诗倒是好诗,只是这月亮,难道还真是有人用玉斧修出来的不成?”
郑仁理所当然道:“诗中这般写的,那还有错?”
“……”
好吧,这世道,能识字,能背诗,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他不能强求……
只好忽略过这个问题:“那个……这又与二位拜月何干?”
郑仁闻言,本是略带得意炫耀的神色一怔,忽然沉了下来,隐隐露出几分哀色。
却还是回答了江舟:“江兄你既不知修月人,自然也不知道,那月亮可是宝贝。”
“……”
月亮是宝贝,这话似乎谁也不能说错了。
郑仁道:“这月亮,本是受天地精华的宝玉雕琢而成,凿下的碎屑,有种种神效,”
“凡人若能得一两分宝月玉屑,和水煮食,便能百病全消,甚至活死人肉白骨,”
“听说,有德才之人吃了,还能长生永驻。”
江舟闻言张了张口。
他实在是没听过这种说法,也实在想不到,居然有人会信这样的传言。
不由小心道:“那陈兄……是生了什么病?不过我看二位气色十足,并不似患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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