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步渊瞪了江舟一眼,也撩起衣袍,干脆利落地跪下。
“臣南州提刑总捕,谢步渊,叩拜对祖人皇陛下圣躬!”
肃靖司众人见这两人都跪了,自然也不敢站着。
一脸惊喜激动,齐唰唰地跪了下来。
跟随范、谢二人,一起行三跪九叩之礼。
他们知道肃靖司中有人皇金敕,可并不知道自家校尉大人竟然能捧出金敕来。
这是多少年从未有过的大事了!
人皇金敕既出,今后他们肃靖司还怕谁?!
江舟看着众人叩拜,抬头肃容道:“元将军,圣祖人皇金敕在前,你为何不跪?”
元千山眯着一双豹眼:“你敢拿金敕来压本将军?”
他身后的亲兵虽有微微骚动,却还是无一人动作,都在等着元千山发号施令。
江舟扫了一眼这些亲兵,笑道:“看来元将军果真治军有方,麾下士兵眼中只有将军,竟全无圣祖人皇。”
说着,脸色陡然一沉:“我压的就是你!不服?”
“还是你觉得这金敕压不得你?”
元千山眼皮连连跳动,底下两颗眼珠子左右来回移动。
若是没有范缜和谢步渊在,他必然要一槊将这可恶的小白脸捅个对穿。
再将这些肃靖司的狗崽子全都杀个干净。
死无对证,圣祖金敕又如何?
不过一道烙印罢了,还真压不住他。
又不是当今陛下的金敕。
但事实却是不仅这两人就在当场,他刚才的动静肯定已经惊动不少人。
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这里。
他若敢明目张胆地藐视圣祖人皇,即便是当今陛下也不可能容得了他。
元千山忽然眼皮猛地一跳。
脸色阴沉地盯着江舟。
这个狗崽子小白脸,不会是早就算计好的,故意跟他瞎扯淡了这么久,就为了激怒他,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过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小白脸阴险元千山信,但却不愿相信他有这等算计。
这时,范缜已经行毕叩拜大礼,抬头见元千山还高坐马上,不由脸色一沉。
厉喝道:“元千山!你胆敢藐视圣祖人皇陛下!想造反吗?信不信本官立即将你拿下问罪!”
范缜心中虽对这个肃妖校尉的做法略有不满。
但他也容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破坏礼法。
元千山心中本就在天人交战,脸色青白交替,范缜这一喝,打破了他心中的侥幸。
狠狠咬牙,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扑通一声跪下。
身后数十亲后见状,也纷纷下跪参拜。
江舟见状,高举鬼头刀,等他叩拜完毕,才大声道:“奉圣祖人皇敕,肃妖靖平,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杀无赦!”
“来人!”
“给我搜!”
“是!”
肃靖司众人高声应是,声阵云霄。
此时元千山与一众亲兵已经站起。
那些亲兵见状纷掣出兵刃,呛啷啷响成一片。
“大胆元千山!”江舟手执鬼头刀,直指元千山,厉声一喝。
元千山脸颊不住地鼓动,显然气到了极致,也忍耐到了极致。
气氛极度压抑,但在范缜的凝视下,元千山最终还是大手一挥,发出如野兽般的咆哮:“让他们搜!”
在肃靖司众人纷纷经元千山身旁进入将军府时。
元千山极力忍耐,缓缓前行几步,来到江舟身前。
逾两米高的魁梧身子俯下,与江舟四目相对,咬牙阴阴道:
“狗东西,你最好祈求能搜出什么东西来,否则……”
“咔咔咔……”
他举起一双蒲扇大的手,在江舟面前紧紧捏起,两只拳头几乎比江舟的脑袋都大。
满是威胁地道:“本将军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江舟却只是轻轻一笑,举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露出几分嫌弃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口臭?”
“噗……”
一声按捺不住的笑声传来,元千山怒目而视,发现是谢步渊,气焰顿时一滞。
元千山想换个好揉捏的发飙,瞥了一眼江舟手里的鬼头刀,上面那令人不由自主生出臣服敬畏之心的金色文字,喉头滚动,最后只能暂时吞下这口气。
等着吧,搜不出东西来,老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元千山心杀意弥漫。
他并不担心江舟能搜出什么来。
至于府中那些财物,又与妖魔何干?
江舟又将鬼头刀插在身前,双手背负,似乎漫不经心,眼角余光将元千山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心中微微冷笑。
背负在后双手,十指微微动。
与此同时,范缜似乎察觉了什么,朝江舟这边看了一眼。
目中似有一丝疑惑一闪而过。
过了没多久,将军府中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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