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他遇上的那个白骨妇,中了它的冤死咒,只有不死不休一途,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卢敬说完,吩咐那劲装汉子道:“卢大,你安排兄弟,三人搭伴,两人警戒,一人休息,一个时辰一换,今夜务必不能再出事了。”
说完,又对“江舟”道:“兄台若是愿意,便与我等一道,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江舟”点头道:“那就多谢卢掌柜了,不过,在下可否先到上面去看看?”
一个伙计马上瞪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让你待着就待着,你上去能看出什么来?”
卢敬瞪了他一眼,又对“江舟”道:“兄台请自便,不过还是小心些为好,卢某适才已经将楼上翻了个遍,也并无发现。”
言下之意,就是劝“江舟”不用多此一举了。
“江舟”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惊叫道:“那是什么?!”
美人头,老槐
众人被这一叫,纷纷一惊。
只是四处搜索张望,也没看到有什么舍得叫唤的。
劲装汉子卢大顿时恼了,一巴掌拍得那惊叫之人转了一圈。
“你瞎叫唤什么!”
那人抱着头委屈道:“不是……我刚刚明明看见……”
“你还敢胡说八道!”
卢大举手作势再打。
“卢大!”
卢敬举手拦住,他知道卢大不是不讲理之人,此举只是不想让人扰乱人心,搞得大家惶惶不安。
不过这会儿却不是躲避之时,找出源头才是首要。
朝那人道:“你看到了什么?”
那人指着一根柱子道:“东家,刚才我看到那里有张人脸,看着我笑。”
他脸上带着惊惧之色。
不过让人感觉诡异发寒的是,他在惊惧的同时,嘴角时不时地勾起,露出一种近似痴迷的笑。
仿佛不由自主一要,脸上肌肉蠕动,一时惊惧,一时痴笑,显得十分扭曲,令人脊背发寒。
“你、你笑什么?”
有同伴忍不住碰了碰他道。
那人不满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笑了?”
“……”
他周围的人只感觉身上寒毛都竖了起来。
“江舟”和众人都能看出,这人脸上的惊惧做不得假。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笑。
卢敬深吸一口气,向那人周围的几个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紧随其身旁,盯紧他。
然后朝那根柱子走去,上下打量,又伸手敲了敲,却也找不出什么异常来。
“东家,这么说来,我想起来了。”
有个伙计忽然说道:“刚才五哥出事前,是要出去起夜的,”
“他在出去之前说过,有一个美人头从墙上钻出来,对他笑……”
“啪!”
一只厚实的巴掌又拍了下来,卢大怒道:“这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不、不是……”
他也顾不上脑袋生疼,急得指着几人道:
“不仅是我听到,他们也听到的,我们当时都以为五哥是憋久了,想女人了,谁也没在意,还取笑了五哥。”
卢大瞪着那几人:“你们几个,快说,怎么回事!”
“就是五哥突然说有个美人从墙里钻出了一个头来,朝他笑,”
“我当时就躺在他旁边,可是什么也没看见,就以为五哥是在开玩笑,没在意,只是打趣了一阵,五哥自己也没有纠结……”
“不对,我想起来了,他好像看起来很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然后就说了要去解手……”
卢大怒了:“我跟你们说过几遍?不要单独行动!不管是拉屎撒尿,都必需要三人一起,都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
几个与死者同一房间的人缩着头不敢说话。
“美人头……人脸……”
“江舟”听到卢敬喃喃自语。
不由问道:“卢掌柜可是想到了什么?”
“不瞒兄台,卢某不是第一次到此地。”
卢敬说道:“此前经过此地,就曾听闻过一些传言。”
他指了指外面道:“外面那棵老槐树,你们都见到了。”
“这传言,便是说的这老槐,原本只是这破落驿馆中一株普通的槐树,”
“不过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有传说,这老树树上,突然长出了一张人脸,”
“初时以为是有妖魔作祟,不过时日渐久,也没有谁被害过,反而在此地落脚之人,几乎都能保平安,于是这老槐被过路客商行旅视为灵异,以为有神灵显圣,庇佑过往路人,”
“你们也都看见了,那老槐底下,有许多拜祭遗留的痕迹。”
“江舟”也想起来时看到的老槐,思索道:“卢掌柜的意思,是那美人脸与老槐有关?若如卢掌柜所说,这老槐应是庇护路人的,怎的又突然害人了?”
卢敬摇头道:“卢某也不知,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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