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舟忍着阴冷和剧痛,打出一道阴雷符。
斩妖刀也同时兜头盖脸地斩出。
“轰!”
“滋!”
血雷击落,血刀斜斜斩过。
鬼物如黑色蜂窝一样恐怖的脸庞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斜斜刀痕。
从右上至左下,整只左臂连肩被削断。
一身令人心悸的阴煞邪气陡降。
但脸上却愈发疯狂狰狞。
再次发出一声唳啸,满脸怨毒,扑了过来,剩下一只手爪直直向江舟抓来。
同时,江舟只觉脑后风声响起,那只被斩落的左臂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到了他身后,抓向他后脑。
他心头一狠,默念铁牛水法咒,竟不管不顾,扔掉斩妖刀,张开双臂,整个朝红衣鬼物抱了过来。
红衣鬼物怨毒的眼神中闪过一道惊异茫然,便被江舟一把抱住。
同时,即便江舟铁牛水法加身,浑身坚如金铁,脑后却也仍被那只鬼爪抓破,五道血痕顺流而下。
“你想干什么!?”
鬼物一惊,升起不好的预感,猛地挣扎,将发现江舟双臂坚如铁箍一般,难以撼动。
贴身相靠,纯阳的气血熏得它炽热难当。
江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全身筋肉暴起,脸上通红一片,青筋毕露,还有一道道血痕从脑后流下,狰狞无比。
“死吧!”
他双眼之中和一只手掌同时腾起红莲般的烈焰。
“啊——!”红衣女鬼发出惨厉的叫声。
降三世金刚掌!
佛门大梵绝学,贴身击落,简直如同在一堆干草之中埋入一把火,令其身躯顿时如雪般消融。
“贼子!休伤吾妻!”
“不要!”
江舟对身后突然响起的暴喝和红衣女鬼的叫声充耳不闻。
只是紧紧地箍着红衣女鬼。
“砰!”
“哎哟!”
江舟只觉头顶被硬物重重击打,却听一声惨叫,一个人影倒飞,反被他震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轰!”
强大的阴煞之气猛然自他怀中爆发。
竟一下将他双臂震开。
红影闪动,那女鬼已经倒在地上的一中年男子身上。
此时那女鬼已经几乎不成人影,半边身子像是融化的蜡像,露出森白的骨头。
是人?
江舟被震得踉跄几步才站稳,口里喘着粗气,皱起眉头。
他这才看清刚刚偷袭他的,竟是个普通人。
红衣女尖声叫道:“不要杀他!”
江舟充耳不闻,对那中年道:“是你要害我?”
他认出来了,这是当日在烟波楼外追上他,说要买话本的吴友章。
所以,红衣女鬼袭击他,这一个无妄之灾,就是因为他不卖话本而引起的?
江舟忽然感觉荒谬之极。
又是一个被妖魔迷了心窍的人?
白骨梳妆
红衣女鬼叫道:“不关他的事!是我夜中腹饿,出去寻找血食,只是遇上你,算我倒霉!”
“咳咳!夫人,你不必诓他,你我夫妻一体,你死,我岂能独活?”
吴友章被江舟踢得极重,站都站不起来,朝着红衣女慢慢爬了过。
红衣女鬼却惊叫了一声:“吴郎,不要过来!”
“傻瓜,你我夫妻多年,我怎能不知你?”
吴友章没有停留,慢慢爬到她身边,轻轻掀开她罩在头上的被子,露出那张血肉已经融化,露出了森然白骨的脸。
眼中没有一丝惧怕,却反露出一丝柔情:“你可知,书肆为何叫博古斋?博古博古,便是白骨啊。”
吴郡口音,白骨便是博古。
红衣女那张满是坑洼,还在不断融化的骨脸一滞。
吴友章笑道:“我早知道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可惜,我恐怕再也不能看你梳妆了……咳咳!”
红衣女鬼眼中露出一丝情意和后悔:“吴郎……都怪我,是我不该……人妖殊途,是我害了你……”
江舟手中刀一动,反射的刀光惊醒红衣女鬼。
张开双手挡在吴友章面前:“今夜之事,全是我自做主张,吴郎从来没有害过人,求你放过他吧!”
江舟目中闪过一丝微光,却只是看着吴友章:“我问你,你可曾对我起过杀心?”
吴友章惨笑一声:“呵呵,你不用问了,”
“我既早知我夫人是妖魔,怎会不知她所为?这些年,我仗她之力,不知除了多少碍手碍脚之人。”
“你也是其中之一,怪只怪你不该拒绝我,我好心好意要助你刊印书籍,你为何不知好歹?”
江舟点点头:“好。”
刀光一闪。
手起,刀落。
一篷血柱从吴友章脖颈平滑的断口中喷薄而出。
人头在地上咕辘辘滚动。
“我跟你拼……”
红衣女才尖叫出声,便见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