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乞丐怎么看都够不上江湖术士的级别。
只是不知怎么的,几天后,伍书生又匆匆跑到街上来找这乞丐,哀求他救命。
乞丐便给了他一双破鞋,让他拿回去,挂在卧室门下。
只看这乞丐的模样,就知道他的鞋是什么样。
往卧室门口一挂,那地方还能住人?
伍书生似乎真是急于保命,还真的照做了。
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伍书生之后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现在已经躺在这里,模样还如此凄惨,已经可想而知了。
江舟听得好奇,而且他现在是巡妖卫,事涉妖魔,他遇上了肯定要关注一下。
听着妇人断断续续地哭诉,倒是又得到了不少信息。
原来伍书生是得了白麓书院的师长提点,也说他是身有邪煞。
说那乞丐必是有道高人,让他最好听其劝告。
因此伍书生才急急回去寻找乞丐。
后来他确实是将乞丐送的破鞋挂到了自己卧室门口。
不过后来那新纳妾室嫌弃太臭,磨着伍书生将破鞋扔了。
一开始伍书生不愿,却耐不住妾室美色纠缠,色与魂授,就将那鞋子取下了。
当晚,伍书生就遇害了。
第二天被人发现赤身躺在榻上,全身的皮都被剥了,内脏也不翼而飞。
年轻妇人悲伤之余,想起丈夫生前说的师长提点,她知道白麓书院有名满天下的大儒,本事不比那些高来高去的仙人差。
便求到白麓书院,请伍书生的师长搭救。
不过那师长也只是书院中一个教习,并非大儒,院中的大儒也不是轻易可以见到。
便指点她来寻那乞丐,说他既看出伍书生有劫难,想必是个有异术的风尘高人。
于是便有了眼前一幕。
在妇人不断哭求中,绿槐下乞丐忽然翻了个身,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用力伸了个懒腰。
嘴里骂骂咧咧:“谁啊?吵吵吵,吵什么吵?哭丧呢?睡个觉都不得清闲。”
妇人连忙以头抢地,连连求道:“老神仙,还请救救我夫!前番我夫不听良言,以致遭此毒手,万万不该,还忘老神仙垂怜,不计前嫌,施妙法救我夫君!呜呜~”
你乌云罩顶,劫难临头啊
“是你在吵我睡觉?”
乞丐睁开惺忪眨眼,不耐烦地骂道:“哭哭哭!”
“不就死了个男人吗?天下男人到处都是,死了一个再找一个便是,哭个甚球!”
“求老神仙搭救!”
妇人只知不断磕头哀求。
那乞丐本是不耐烦之极,看了那年轻女人几眼,便忽然笑道:“嘿嘿,你看乞丐我如何?”
“论长相,我可比你这吓人的死鬼丈夫英俊多了,死都死了,不如你跟了我如何?”
乞丐这一番话,顿时遭到周围人的唾弃怒骂,说他太不要脸皮,竟趁人之危,如此调戏一个寡妇。
“吵什么吵?有本事,你们来救他?”
乞丐毫无羞愧,反而指着周围的人破口大骂:“没本事是吧?那就给老子滚一边去!”
他这话顿时激怒一些心有义愤之人,有几个强壮的汉子捋起袖子就想过来教训他。
不过被身旁的同伴拉住。
光天化日,聚众斗殴,可是重罪。
此时年轻妇人满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怒。
乞丐得意洋洋,不屑地扫了周围人一圈。
然后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突然喉头一阵滚动,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怪声。
下一刻,便呸的一下吐出一团黄绿的浓痰,捧在手中,递到妇人嘴边:“实话告诉你,你这死汉子已经死透了,我可没本事救。”
“不过让他再活过来,与你再续上几天夫妻情分,几日之后,还他一个全尸,体面下葬,倒还可以。”
“不过乞丐我已经帮过他一次,他自己不听我劝,丢了性命去,全然自找,再要我救,却不能白救,”
“你若能将这吃了,证明你不嫌弃乞丐我,肯让我做你的汉子,那我就把你这死汉子救活了,让你二人再续几日旧情。”
这口浓痰,江舟和周围的人光是看上一眼,都喉头翻滚不止,差点吐了出来。
那年轻妇人不仅是被恶心到,更是被恶臭熏得几乎要两眼一闭。
“欺人太甚!”
“那妇人,莫要理会这疯乞丐!”
“对!分明是趁人之危,光天化日,焉能如此羞辱调戏妇人?”
“去告官!让提刑司来拿了这工腌臜东西!”
围观百姓怒骂不已。
年轻妇人啜泣不止。
但一想起丈夫师长的话,又看了看边上丈夫惨不忍睹的尸体。
至少还能活过来几日,而且可以让丈夫复了全尸,终究是体面。
想着干脆两眼一闭,抢过乞丐手上那团腌臜物,仰头一吞而尽。
只觉一团棉絮般的东西顺喉滚落。
“哈哈哈哈,想不到乞丐这辈子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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